宴卿鳴繼續問道:“溫姑娘可否告訴我你的真實想法。”
“嗯?”溫盈盈不解的眨了眨眼睛,“什麼真實想法。”
宴卿鳴淡淡一笑,問道:“拋開家世背景,溫姑娘是否喜歡閔海域這個人。”
“喜歡啊!”溫盈盈大大方方承認自己欣賞閔海域,“閔少爺為人正派,做的每一件事看似離經叛道實際都是和族中迂腐作鬥爭,我很敬佩他的,而且他長得好看,雖然清冷木訥了些但也算是溫柔體貼。”
喜歡,那就是有機會。
至於閔海域是不是喜歡溫盈盈根本不用問,宴卿鳴自認對感情之事算是不敏感的,他都看出來閔海域在乎溫盈盈了,無需多問。
“既然喜歡……”宴卿鳴直截了當,“為何不願接受他?”
“我害怕。”溫盈盈說出了她心中的擔憂,“我信任他卻不信任閔家,嫁到閔家簡直就是生死未卜,我不想拿自己的小命來賭,我還要好好活著照顧我娘呢,至於他說的嫁給我這種話,我一句都不信,說到底他是姓閔的,姓閔的都不可信!”
*
“姓閔的都不可信!”留在營地的宴明鏡氣急敗壞的罵了閔氏一族。
沈修寧聽到宴明鏡在罵人,跑出營帳就看到宴明鏡一手的血,忙拉過他的手看他哪裡受傷了。
“明鏡!你這怎麼搞的?誰弄傷你的!”沈修寧仔細看看覺得不對勁,“你手上沒傷口,不是你的血?”
“是雪狼的血。”宴明鏡指著不遠處一個麵生的人破口大罵,“那個該死的!說是閔家親戚跟來學采藥,剛才我的小雪狼跟著他跑,他嫌棄小雪狼就踹了一腳,直接把小雪狼踢的吐血,還非說是因為雪狼咬他,咬你個鬼啊,我那雪狼還沒你腦瓜子大,能咬你哪裡!你再跟我犟一句試試,給我的雪狼道歉!否則雪狼不咬人,我可咬人!”
宴明鏡小時候被狗咬了都要追過去咬回來的人,可不慣著這些“皇親國戚”。
被宴明鏡罵的那個閔家親戚惱羞成怒,罵道:“你這是什麼話,說到底它就是個畜生,你犯不著為了一隻畜生跟閔家過不去的。”
“你說什麼呢!”宴明鏡急眼了,“你才是畜生!你全家是畜生!跟我的雪狼道歉,不然你看我打不打你!”
照理說這件事本不至於生氣成這樣,可是這幾日宴卿鳴和閔海域不在,這些采藥人越發猖狂起來。
先是前兩天動不動就吆五喝六的對宴明鏡和沈修寧態度不佳,後來又有人造謠說紅眼雪狼是宴明鏡搞出來的,還冤枉宴明鏡是妖孽應該帶回去祭祀驅邪斬妖。
也許是接連幾日的風平浪靜讓采藥人鬆懈了下來,今天居然乾傷害小雪狼,完全不記得雪狼這種生物對他們的震懾和威脅。
宴明鏡見那閔家親戚還是高傲的模樣,生氣的說道:“你有種,再有雪狼攻擊這裡任何一個人我絕對不管,你自求多福吧。”
宴明鏡抱起受傷的小雪狼轉頭就走,沈修寧忙追了過去。
沈修寧說道:“明鏡,彆氣了,彆生氣了行不行!你等等我,宴明鏡你站住!”
宴明鏡停下腳步轉頭看著沈修寧,懷裡的小雪狼嘴角掛著血跡,看起來可憐極了。
沈修寧白了弟弟一眼,罵道:“至於生這麼大氣嗎!”
宴明鏡氣的不行,說道:“哥,難道你看不出來那些采藥人是故意的嗎,他們在試探我倆能忍他們到什麼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