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疼痛的承受力,沈修寧早在很小的時候就鍛煉出來了,他並不很能感同身受這種疼,看著閔海諾疼的哭也隻能乾著急。
“我要是說讓你忍忍,你會不會覺得我沒人情味。”沈修寧是真的不知道怎麼勸閔海諾。
“哼……”閔海諾疼的想死,“你這種沒情調的男人怎麼會有人願意給你生孩子的,赫米提生孩子的時候你就跟他說疼了忍忍?”
沈修寧無辜道:“他生孩子的時候我沒在他身邊……”
“誒?”沈修寧又說道,“看起來你是能忍住疼的,突然說話這麼利落。”
閔海諾真的被沈修寧氣的傷都好的快了,罵道:“廢話!我疼的要死了,你叫我忍忍你說的是人話嗎,我肯定要起來罵你,啊……疼死了……”
沈修寧動了動手,說道:“撒手,我要看看你的傷口。”
閔海諾撒開沈修寧的手,嘟囔道:“哼,誰願意拉你手似的。”
沈修寧掀開滿是血跡的衣服,看看剛才敷的草藥泥染上了血色,但是看起來血幾乎止住了。
按照剛才采藥人說的,沈修寧給閔海諾的傷口換了新的草藥泥,用紗布包裹起來,這才算是包紮妥當。
又清理了身上沾的血,換了乾淨的衣服,沈修寧才算是把閔海諾安頓好。
“還疼嗎?”沈修寧端了一碗熱乎乎的止疼藥過來,“那些采藥人說這藥止疼的,但是不能總喝,疼的厲害就喝一點緩解一下。”
閔海諾喝了半碗便不要了,躺在那裡瞅著沈修寧發呆。
沈修寧給閔海諾蓋好被子,輕聲說道:“王駝子說他來陪你。”
“不要。”閔海諾伸出手,“手給我拉著,你陪著我。”
沈修寧沒有拒絕的資格,老老實實留下來陪著閔海諾。
閔海諾拉著沈修寧的手不說話,沈修寧也累了一言不發,兩個人就這麼安靜的待著。
過了半晌,閔海諾突然說道:“修寧,我能不能給你當個情人什麼的,上不了台麵也沒關係,被人罵也沒關係,我可以不要臉,我可以不在意。”
“彆鬨。”沈修寧拒絕,“你彆害我也彆作賤你自己,除了赫米提我沒想過和任何人有親密關係,而你也值得更好的人,彆喜歡我了。”
“你少管我……”閔海諾就沒期待沈修寧會答應,也隻是趁著受傷說些胡話罷了。
閔海諾把頭轉到另一邊,很快就又睡著了。
王駝子進來看了幾次,又給添了炭盆取暖,沈修寧說他會在這照顧,王駝子才放心離開。
這一夜沈修寧一秒鐘都沒有閉上過眼睛,就這麼盯著閔海諾直到天亮。
外麵的雪一直在下,漫天的雪花如鵝毛一樣飄下來落在雪山的凍土之上,堆積成無邊無垠的雪白。
沈修寧感覺這雪下的很安靜,但是隔著營帳還是能聽到一點點聲音,安安靜靜的很舒服。
閔海諾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感覺到外麵天亮了。
“修寧……”閔海諾動了動拉著沈修寧的手,“我們出去看看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