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取名宴伯弦,鏡兒膽敢再亂起名字,家法伺候。”
家書開頭就是這一行字,宴卿鳴親筆寫下來的,家書裡詳細說了孩子名字是曾祖父宴文德給起的,又囑咐了一大堆,一大半是警告宴明鏡不許作不許欺負高懸的。
高懸舉著家書給宴明鏡看,宴明鏡覺得這個高懸像極了有靠山的慫蛋。
那股子又慫又欠的嘴臉,真的讓宴明鏡很想揍他!
這個慫蛋不光欠揍,這會兒還鬼鬼祟祟的想要和宴明鏡親近一番。
高懸摸著宴明鏡的臉和他親吻,理智告訴他隻能親吻不能乾彆的,不然這會兒他已經去脫宴明鏡的衣服了。
宴明鏡氣呼呼的瞅著高懸,說道:“你又跟我爹告狀了是不是?你小子是不是沒彆的招兒可用了,就會告狀!我欺負你了?明明是你欺負我!”
“我沒有啊。”高懸看起來無辜的很,“我就是告訴將軍你給孩子起名宴大勇,你說的要告訴他們讓他們起名字的,宴老將軍給起了名字多好啊!你喜歡吧?”
自己爺爺給起的,宴明鏡敢說啥啊,而且三代人名字都是宴文德起的,目前看來都還是不錯的。
高懸笑嗬嗬的收好家書,囑咐道:“明天你寫封回信吧,軍隊的事情我單獨跟將軍說。”
高懸看起來心情特彆好,和臭臉的宴明鏡天壤之彆。
宴明鏡瞅著高懸問道:“下午你乾什麼去了?”
“我……”高懸語塞,“我去軍隊了。”
“騙人!”宴明鏡戳穿他,“傳令兵找不到你才把家書送到王府的,你到底去哪裡了?你不說實話,我就當你外麵有人了,你看我留不留下肚子裡這個!”
“彆彆彆!”高懸可害怕宴明鏡鬨脾氣了,“我去給旭爾法上墳燒點紙,這不是剛過年嗎,應該的。”
宴明鏡眯起眼睛問高懸:“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實話,你上墳到底是去乾什麼了,說!”
“燒紙!”高懸沒撒謊,“就是燒了一些紙錢,然後在一張紙上寫了字燒給他。”
宴明鏡哦了一聲,問道:“寫什麼了?”
“寫……”高懸頓了頓,“寫的是明鏡又懷孕了。”
“……”宴明鏡無語了許久,“高懸!你小心眼也太嚴重了吧!有必要這種事還燒紙告訴他嗎?讓人死都死不安寧!”
高懸瞬間轉頭看過來說道:“你也知道他會不安寧啊?我老婆懷孕他憑什麼不安寧,我就是要告訴他,宴明鏡肚子裡又有孩子了,還是我高懸乾的!我氣死他!”
宴明鏡恨不得揍這個高懸一頓,再看他那副得意的表情,更想揍了。
但是,漫漫長夜宴明鏡可不想把時間用在揍男人上。
高懸願意花心思哄宴明鏡,見他也不是真的生氣高懸直接湊過去吻他,意外的是宴明鏡願意回應他。
年少時就朝思暮想的人,終於完完全全成為自己的,高懸每次和宴明鏡這樣單獨相處的時候都覺得像夢一樣不可思議。
高懸隻敢親親宴明鏡,進一步的任何事情都不敢。
“明鏡……不行。”高懸不想離開宴明鏡,但他必須拉開兩人的距離,在出事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