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含瑜頓時眯了眯眼。
村子裡的村民,就算有閒錢了,也隻會買輛驢車或是牛車,既能拉車,又能做活。
也隻有那幾個少年修士,家中會有馬車,方便他們去鎮上。
所以,來人不出意料的,是那曾經跟著趙喬,一起欺負過自己的人。
還真是,主動送上門來了。
季含瑜就這麼往路中間一站,那馬車也是早就發現了她,發現她攔在中間,趕緊的降低了速度,停在了她的麵前。
張五誌從車轅上跳下,而在車廂之中,另外兩個村中修士李嘉和徐東升,也麻溜的跟著下了車,幾人都收斂了從前的趾高氣揚,帶著些警惕的問道,“季含瑜,你攔我們做什麼?”
三人心中忐忑,生怕季含瑜記仇找他們麻煩,更是後悔不迭,當初不該聽了趙喬的蠱惑。
季含瑜就這麼定定的看著三人,眼看著三人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腳下更是向後挪去,才突得輕哼一聲,“不乾嘛,搭個順風車,去趟鎮上。”
說完,也不等三人回話,腳下輕移,已然自己鑽進了車廂當中。
三人麵麵相覷,腳下長了釘子般,不願挪動。
“彆磨蹭,耽誤我時間。”
三人頓時一個激靈,爬上了馬車,滾滾灰塵在路上繼續飛揚起來。
李嘉和徐東升分坐兩邊,束手束腳,十分尷尬,反而羨慕起了在外麵駕車的張五誌。
“怎麼隻有你們三個,你們老大趙喬呢?”
清亮中略帶軟糯的童音,突的在車廂中響起,李嘉二人嚇得一個激靈,再次咽了咽口水,平複下心情,才回味起了季含瑜的問話。
李嘉心中一震,帶著些諂媚的回道,“季含瑜你進荒原多天,還不知道吧,趙喬失蹤了,他家裡人,已經去倉廩館報備過了。
因為他還沒成年,倉廩館也派了人調查過了,應該是被人害了。”
季含瑜當然知道趙喬被人害了,她就是動手那個。
之所以還特意打探一下,就是想看看朝廷是如何處置此事的,會不會牽扯到自己身上。
按理說這種事不歸倉廩館管轄,但是鎮子太小,統共也沒多少修士,朝廷並未令設彆的衙門,隻有倉廩館一個,是和修士有些乾係,所以,這些事,便默認了由倉廩館處理。
徐東升頓時也來了精神,知道和季含瑜緩和關係的機會來了。
“這事我也聽說了些,他們家裡人報失蹤後,倉廩館就派人查了,他失蹤那天,說是和鎮子上的程宏約了去府城一起耍,那程宏一開始也是一口咬定,兩人在府城逛了兩日才分開,後來,倉廩館找到了人證,他那兩天,根本沒和趙喬一起,是找了個,嗯,相好,一起廝混,根本就沒趙喬的影。
這還不算,倉廩館還發現,趙喬先前購買了許多下三濫的東西,估計沒想做什麼好事。
想來是他下黑手的時候,被人黑吃黑了。
這樣的事,倉廩館本來就不待見,他資質又那麼低,倉廩館也就更懶得管了。
他家裡又沒有其他修士,也沒人敢鬨,這事,就這麼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