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含瑜換了個問法。
“家族給我施壓,說是你得罪了平陵府陶家,要拿你的命作投名狀。”
季含瑜愣然,陶家,這又是個什麼鬼。
她娘的仇人,不是鄭家本家之人嗎?
發現魏紫的人,當時的說辭,確實是她娘的親戚。
怎麼又冒出個陶家。
可無論季含瑜再怎麼問,也沒問出彆的信息。
這個青年,對內裡詳情知之甚少。
就算是他的家族,也從沒想過,一個練氣七層的修士,會折在練氣三層小娃娃手中。
就連陶家施壓,還是他不滿族中拿他前程開玩笑,幾次反抗,才知道的內情。
季含瑜默然,雖然不是鄭家,卻是與鄭家一樣出自平陵府,難道說,是娘的仇人,不便自己出麵,借了陶家之名行事?
都是家族出身,兩個府城又相距甚遠,他們為何要遞這個投名狀?
可惜,季含瑜知道的太少,實在無從猜測。
將能問的都問了之後,季含瑜先一步離開這個迷陣,前去找李澤風彙合。
留下魏紫為其殿後,撤了周圍的陣法,去除所有痕跡。
換了模樣,將這青年往麻袋裡一裝,找了個一階後期的荒獸的窩,將其扔了過去。
偽造成對方被荒獸攻擊而死的假象。
有魏紫這金丹傀儡出手,這一切,完成的不要太順利。
季含瑜被偷襲的地方距離她和李澤風約定彙合之地並不遠,可是,她耽誤了這一會,時間便已經過了約定的時候。
季含瑜走的便急了些。
她以為,李澤風早就等的急了。
可是,當她到了約定的地點之後,卻空無一人。
季含瑜有些愣然,難道說,李澤風被什麼絆住腳了?
還是說,他也遇到什麼危險了?
季含瑜有些急,拿了李澤風給她的傳音符,便打了出去。
感應到傳音符被人打開,季含瑜放下心來,看來對方並沒有出事。
隻是,等了許久,對方卻遲遲沒有回應。
“你這位小夥伴,可能要拋棄你了。”
魏紫的聲音,幽幽響起。
季含瑜此時有些遲鈍,呆愣愣問道,“為什麼?”
“你自己心裡不是都知道嗎,又何必自欺欺人?
那迷陣,距離此處如此之近,你那同伴,久候不至,必然會去找你,便一定會發現這陣法。
這裡隻有你們兩個人,他會想不到,這東西是針對誰的?”
“可我已經逃出來了啊。”
季含瑜忍不住辯駁。
“可他不知道你已經手刃仇人,也不知道,對方隻有一人。
在他看來,和你一起十分冒險。
或許,會影響他進入洞天福地,影響他的前程。”
季含瑜沉默,是啊,李澤風和自己一起,又特彆照顧,除了認定自己將來前程遠大,也有自己能夠在此次試煉中對他有所幫助的原因。
如今,先不說有姓名之憂,還有可能拖他後踢,棄他而去,也是正常。
雖明白其中因由,可季含瑜心中仍是酸澀難言,這是她第三次被舍棄了,她也該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