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李道友惦念。”
季含瑜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
李澤風腳步頓了一下,眼角餘光就見鬱茶言二人目光向他投來,不過,鬱茶言眉目微蹙,似乎是在考量,兩者的關係。
李澤風握了握拳,他家不過是一望族,而鬱家,卻是離淵城唯一的豪門,家中出了兩位元嬰真君。
鬱茶言更是是鬱家除了鬱杭溪外,資質最好,最為得寵之人,拜入歸一洞天之後,必定前途無量,說不得,拜師元嬰都有可能。
不是季含瑜這種資質優異的普通人可比。
他在家中,因為資質還算不錯,雖是旁支,也算是受重視,可是,他家不過是望族中墊底的存在,整個家族的金丹修士也才兩位。
在離淵城眾多修仙家族中,勉強排到中上。
和鬱家,不可同日而語。
所以,一切能和鬱家攀上乾係的機會,他都不想錯過。
早知道一個普通出身的小丫頭,竟能獲得離淵城頂級家族大小姐的青睞,他就不應該和對方斷的那麼乾脆。
這懊惱不過一瞬,就被他甩到了一邊。
這小丫頭得罪的人也不是普通人,敢在試煉之地取她性命,若是當初自己不當機立斷,說不得牽連的他自己小命難保。
和鬱茶言搞好關係怎麼也不及自己的命重要。
季含瑜如今活的好好的,十有**是因為攀上了鬱茶言,這小丫頭,年紀不大,心思倒是深沉,手段也高明。
李澤風心中念頭飛轉。
知道季含瑜有人罩著,也除了被她牽連的擔憂,便想怎麼修複二者乾係。
假裝聽不出季含瑜話語當中的冷淡,李澤風道,“當日咱們分開之後,我運氣實在不佳,遇到一隻一階中期荒獸,怕牽連了你,便一路逃得遠了,再回去時,你人已經不在了。
這麼多天,我一直十分擔心你,看到你好好的,我也就安心了。”
這理由很充分,處處為她考慮,似乎對她極為愛護,可季含瑜很想問他一句,你若不是見到有人想要殺我,和我擺脫關係,為何不接傳音符?
想想,又覺得沒意思,對方必然也還有彆的說辭搪塞。
季含瑜想到他們父子對自己曾經的那點提攜,到底,不想咄咄逼人。
“這是我之前獵到的震土犬,李道友和令尊對我多番提攜,就當作是我的報答了。”
這一隻震土犬,也足夠了卻他們那一點微薄的情誼了,算是買斷了兩人之間,最後一點瓜葛。
李澤風看看震土犬,又看看鬱茶言,就見對方沒甚表情的看著他,實在覺得有些燙手。
這東西一旦他拿了,他和父親先前的投資,便打了水漂。
雖說隻是幾句話的事,可他更想放長線釣大魚。
“怎麼,李道友嫌我這禮薄了?”
季含瑜幽幽道。
他們幾句話,換了一隻震土犬,彆說在這試煉的關鍵時候,就是平日裡,也是他賺了,可他就是覺得憋屈。
直到鬱茶言眉蹙的更深了,顯然已經有些惱怒之時,他才恍然。
連連道,“哪裡的話,我是無功不受祿,不好收小愚兒的大禮。”
“我這人寧願吃虧些,也不願欠人人情,李道友還是收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