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十分耐人尋味了。
若是對方遇到什麼危險,按理說,怎麼也該會有些動靜。
所以,這是遇到什麼機緣了?
剛剛從天迷蝠窟逃出來的季含瑜不禁想的多了些,當時,鬱茶言也是這麼不聲不響的失蹤的。
雖說後來她也得了些東西,可損失也不小,光是竹化玉,便碎掉好幾塊。
鬱茶言顯然和她一樣,對此,絲毫不感興趣。
季含瑜將目光掃過眾人,就見林姓修士,頻頻向著溶洞深處望去,顯然已經有些按耐不住。
就連鬱可苑也有些好奇,不禁蠢蠢欲動,目露哀求的看著鬱茶言。
鬱茶言有些無奈,那林姓修士已經對陸姓修士道,“陸師弟,不如我們進去看看?萬一李道友遇到什麼不測,我們也好助其一臂之力。
大家在此地相逢便是有緣,我們總不能見死不救啊。”
那陸姓修士,一句話鬨的人心惶惶,此時反而不疾不徐道,“李道友出身望族,身上寶貝必然不少,說不得比你我的手段還要強上許多。
若他當真出了危險,我們兩個,或許會力有不逮。”
說罷,微微側頭,對著季含瑜三人笑了笑。
“鬱師姐,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看著鬱可苑渴望的眼神,鬱茶言抽手狠狠的拍了她腦袋一巴掌,恨恨道,“林道友既然擔心,不如我們便做個伴,一起去找找,陸道友擔心不無道理,不如就在此等我們的消息?”
陸姓修士自己想撈好處,又想明哲保身,拖著鬱茶言下水,卻被鬱茶言反將了一軍,臉色終於有些不自然。
“既然都是同伴,我也願出一份綿薄之力,人多些也更穩妥,你覺得呢,林師兄?”
“正是正是,一起,一起。”
林姓修士自認和陸姓修士乃是一起的,當然是求之不得。
鬱茶言嗬嗬冷笑兩聲,這才當先一步,向著李澤風離開的方向追去。
季含瑜手上剩餘荒獸血已然不多,秉著能省則省,並沒有立刻開啟地圖。
在她看來,為李澤風開啟地圖,實在不太值當。
這溶洞越往深處去,岔路越多,一開始還能根據李澤風留下的痕跡,勉強辨認方向,可到了深處,溶洞中到處都是淺灘水流,將這點痕跡全都衝刷掉了。
眾人徹底失去了李澤風的去向。
麵對著一條條岔路,眾人不得不停下腳步。
“還要追下去嗎?”
季含瑜興趣缺缺,這時候,她更想打坐修煉,或是乾脆睡一覺。
還了那點微薄的情誼之後,李澤風於她而言,就是個陌生人,是死是活她不在乎,有沒有機緣,她更不在乎。
天下之人得了機緣的多了去了,她還能見一個搶一個?
再者,機緣這東西,本就玄妙,先不說有沒有本事搶彆人的機緣,就算有,對自身心境也有礙。
而且,過於執著於外物,反而會拖累自身修行,季含瑜雖說是苦出身,卻自幼受她娘教導,萬不會舍本逐末。
她是如此,鬱茶言就更沒興趣了。
聽季含瑜發問,張口便要打道回府。
“言姐姐,我們再找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