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練氣四層,怎麼可能敢搶你的儲物袋?”
出口竟然就是質問。
季含瑜不樂意了,和著修為高還是錯了唄。
既然他不講理,那自己便找個講理的地方。
伸手一指,一道金箭突地射出,交易行頂棚之上,一盞琉璃燈應聲而碎。
帶隊隊長麵色鐵青,一臉懵逼。
其餘人等,也是目瞪口呆。
那琉璃燈,是有稽查隊執法不公,被執行人不服上訴之用,這燈一旦破碎,就會有上級執法隊出動。
最少也是築基,一旦勞動了築基修士,就要交最少兩百靈石的出場費。
就看這稽查隊的築基前輩,怎麼判決的,若是真有不公,就要由稽查隊和被偏袒人承擔靈石。
否則,就由碎燈之人承擔。
沒誰閒的沒事搞這事情,不然,這兩百靈石的費用,落到自己身上,他虧不虧啊。
“你!”
國字臉小隊長麵色鐵青,他這次也算知道,自己遇到刺頭了,也有些懊惱,剛剛的話,有失偏頗,讓人拿了把柄,隻能祈禱,這少女沒有撒謊。
他的祈禱,不得不說,已經奏效了,可並沒什麼卵用。
因為季含瑜也沒撒謊。
那築基稽查,過來的同時,根本就沒問幾人任何話,直接打開了監視記錄。
一幕幕重新上演在眾人麵前。
國字臉稽查隊長,臉黑了又黑。
乾脆的掏了一百靈石,交到了築基稽查的手上。
“趙隊長意氣用事,有違稽查隊原則,念其初犯,革去隊長一職。”
國字臉隊長萬念俱灰,拱拱手,領了處罰,站到一邊,嘴唇緊閉,心中翻江倒海,說不出話來。
少女期期艾艾的求饒,“我是無心的,是她先拿了我的金蓮,我一時情急,這才……”
“那金蓮何時成了你的?
看你這樣,也是家族出身,想來不是第一次進交易行,怎的交易行的規矩,你還不知道嗎?”
那少女被築基稽查的冷臉嚇到,支吾著道,“我,我……”
“凡交易未結束者,旁人不可擾亂插手。”
築基稽查看了看少女,“你違規了,這金蓮便沒了你的份。
這金劍,也便不屬於你了。”
說罷,轉頭看向攤主,“你違規交易,這金蓮,在那一刻,便屬於這小道友了,這攤位,日後你也不必再來。”
處理完這些,那築基稽查才轉過頭來,對季含瑜道,“小道友,得饒人處且饒人,你這麼鬨,固然得了便宜,未免有些得理不饒人,沒有容人之量。”
季含瑜不樂意了,“前輩所言,晚輩不敢苟同。
趙隊長憐貧惜弱,不念正邪,不辨是非,若是放在以前,頂多冤枉幾個好人,遇到我這種刺頭,還能討公回道。
可現如今,趙隊長這樣的人放出去,遇到什麼專會騙人的山精鬼魅,怕是壞了一鍋粥,隊友都能被他坑死。
前輩應該就此警醒,嚴加訓斥糾正,而不是指責我沒有忍氣吞聲。”
那築基稽查被頂的一口氣喘不上來,卻又覺得這小丫頭說的挺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