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隻不過,那一位的出身可不太好,甚至,比當初的季含瑜還遠遠不如。
她是一個遺腹子,連個正經名字都沒有,像野草一樣可憐巴巴的長大,村裡人就都喊她小草。
她娘剛懷上她沒幾日,她爹就在山裡出了意外,連個全屍都沒見到。
她娘受了打擊,本身又是個綿軟的性子,差點活不下去。
隻是身上有了身孕,為著孩子,也要強打起精神來,一日日的撐了下來。
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季含瑜母親當時還是修士呢,依然逃不過去,更何況是小草娘本來就是一個普通村婦,還是和彆人訂過親的。
小草爹一沒,就有些風言風語傳出來。
什麼小草命硬克雙親,什麼小草娘不安分,大著肚子就和彆的男人鬼混。
小草命硬不硬,這個先不討論,倒是小草娘,確確實實被人抓了個正著,光著屁股,被人拖到街上打。
丟儘了顏麵。
她也是實在沒辦法了,她是退過親的人,能嫁什麼好人家?
小草爹本來就沒什麼出息,勉強能維持兩人餓不死。
他一死,連這僅有的口糧來源都斷了,餓的實在受不住,有人扒她家牆頭,給她口吃的,先還是不願,後來餓的頂不住,身子都見了紅,還是從了。
有一就有二,有些人,自家婆娘有了身子,碰都不敢碰,卻覺得這有了身子的女人彆有一番風味,又不是自己孩子,便使勁的糟蹋。
小草就是這種情況下還是活的好好的,似乎也坐實了命硬的說辭。
等到東窗事發,小草娘被人捉奸在床的時候,小草已經差不多足月了。
這一頓毒打,到底傷了小草娘的元氣,當場就見了紅。
那婦人這才肯放過她。
其餘人,男的有自家婆娘管著誰敢看她,女人更是嫌惡她的很。
就任她這麼光溜溜的躺在大街上。
最後,還是村長瞧著實在難看,找了兩個年紀大點的婆子,把她抬回了家,任她自生自滅。
過了兩天,有那忍不住的偷摸扒牆,才發現小草娘身子都涼了,隻剩下個小小的女嬰,靠在小草娘身邊,哭的正厲害。
這才救了小草一命。
小草剛一出生,就成了孤兒,母親名聲又臭的要命,正經人家根本沒人願意養她。
最後一個沒兒沒女的老光棍站了出來,把她帶回了家。
好歹,給一口吃的。
隻不過,這老光棍根本沒安好心,她五歲查出靈根,資質很差,快七歲了,才練氣一層。
除了除塵術之外,再不會彆的。
那也是她最高興的一天。
也是她最悲慘的一天。
她被這個叫了多年的爹,給糟蹋了。
老光棍或許是怕她脫離了自己的掌控,除了在學堂,不準她修煉,所有從倉廩館領到的供給全都被他拿走揮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