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把我師兄們如何了?”
季含瑜沒有回答,拉著梅落一步步的向著斷崖退去。
“你那幾個師兄啊,骨頭倒是硬,我幫他們鬆了鬆,怎麼,你也要學他們?你一個小姑娘,怕是會受不住。”
季含瑜心中一顫,暗道恐怕幾位師兄已經糟了毒手。
伸手一掏,震魂鈴便出現在她的手上,“丁當,叮當”,一聲聲的鈴音驟然響起。
季含瑜此時能夠與其一拚的,也就隻有強大的神魂。
此時此刻,要保全二人,她彆無選擇。
鈴音響起的同時,手中鱗片一閃,一個偌大的氣泡將梅落包裹住,飄落到了斷崖之下。
斷崖下是湍急的水流,氣泡順流而下,梅落就安全了。
梅落眼睜睜的看著距離季含瑜越來越遠,眼睜睜的看著季含瑜和許昌連鬥在一處,就再也看不到其他了。
許昌連眼睜睜的看著季含瑜一介煉氣小兒竟然還有心力去救彆人,惱怒異常。
更是顧不得被震魂鈴吵得頭昏眼花,一道冰刃便赫然砍向了季含瑜。
那冰刃速度之迅速,季含瑜用儘全力,也不過堪堪躲過要害。
卻紮在了她的小腹之上,噴湧而出的鮮血,染紅了季含瑜的雙眼。
即使是隨手發出的冰刃,季含瑜小小練氣修士能避開要害,這份敏捷仍然讓許昌連感到心驚。
同時腳下重重一腳狠狠地踹在了季含瑜的胸膛之上。
季含瑜能清楚的聽到肋骨斷裂的卡卡聲,甚至,能夠聽到五臟六腑破碎的聲音。
在這劇烈的痛楚之下,她卻仍堅持著放出一道魂刺來。
讓許昌連腦中一痛。
許昌連惱恨之餘,更多的卻是驚訝。
他確信,季含瑜不過是煉氣中期的小修士,對方卻能給他造成一定的影響,當真稀奇。
一片片雪花在這仲夏之時紛紛飄落,季含瑜躲閃不開,那雪花便黏在了她的身上,一片片冰寒刺骨。
更是直往季含瑜的身體之中鑽去,那雪花每深入一分,季含瑜便覺得身體僵硬一分,當機立斷,取了匕首將那沾了雪花的血肉儘數割去。
頓時整個人便成了血葫蘆一般。
其果斷狠辣,讓許昌連都覺得心驚。
而在此時,許昌連似乎感應到了什麼,不禁皺了皺眉,將意識已經有些模糊的季含瑜一腳踹下了斷崖,隨後,自己也跳了下去。
隨著兩人不斷的下落,許昌連突然輕“咦”了一聲,這小修士的傷,就這麼會功夫,竟然已經結痂了。
許昌連心中一動,伸手一抓,將自由落體的季含瑜抓到了手裡,緩緩的沉入到了水底之中。
季含瑜再醒來時,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腦子有些昏昏沉沉的,還有些發懵。
搖搖暈乎乎的腦袋,抬眼就看到不遠處有一青年正襟危坐。
頭上一溫潤白玉箍束住滿頭長發,身著靛藍色貼身法袍,容貌英挺,大概二十五六的模樣。
對方手上正拿著一枚晶瑩剔透的小鈴鐺,她看著隱隱覺得有些熟悉,卻又想不起絲毫線索。
猶豫了片刻,季含瑜小聲出言問道,“敢問前輩這是什麼地方?”
那把玩著鈴鐺的青年,聞言有些驚訝,定定的看了她好一會才回道,“安全的地方。”
季含瑜腦子更轉不過彎來,安全的地方,又是什麼地方,這個古怪的青年是誰,自己又是誰?
“還記得自己叫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