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會留她一命,等許桑寧回來在許桑寧跟前賣個好,隻要從荒獸堆裡逃出去,活命就不成問題了。
伍長青鄙夷的看了江含瑜一眼,“做任何事,都不要往最好了想。
據我所知,劫船的事,雖然流光殿和黑域閣都乾過,但是,流光殿走的路子是裡應外合,先派人上船,破了防禦陣法,再一股腦的殺上船來。
利用荒獸破船,這絕對是黑域閣的手筆。”
江含瑜心一沉。
暗暗琢磨伍長青說的到底是不是實話。
她現在算是伍長青的半個主子。
先不說伍長青立誌做一個散修,被孫東升他們坑的成了彆人的仆從,連個自由身都沒了。
這還不算,當金丹修士的仆從,那是修為不濟,可現在,卻連她一個練氣修士,也成了他的主子。
伍長青心裡甘不甘願她不知道,她隻知道一樣,若是易地而處,她是絕對不甘心的。
至於伍長青真把自己弄死了,許桑寧回來之後怎麼辦,那就更簡單了。
這大難之中,能保住自己就不錯了,沒能保護好她這個拖油瓶,不是再正常不過了嗎?
不過,如果幕後真是黑域閣,他騙自己對方是流光殿,讓自己主動送死還說得過去。
他直接說了幕後是黑域閣,自己若是信了,必定是要想辦法避開的。
若是對方說的是假的,自己頂多多經曆些波折。
這說法,卻不是想要害她的樣子。
“其實,就算是流光殿的人又怎麼樣,這人不死的差不多了,幕後之人是不會露麵的,以我的修為,再加上你,連荒獸的包圍都逃不過,左不過一個死字。”
伍長青悵然若失,又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解脫。
江含瑜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真的是想多了,伍長青根本沒必要騙自己。
不管怎麼看,她一個練氣小修士,在這場災難中,想要活命,都是癡人說夢。
根本用不上彆人去害。
甚至,就連伍長青自己也是一樣。
江含瑜反而踏實了,沒再說話,就這麼靜靜的等待著。
風浪越來越大,船身都翻轉過不知道多少次。
荒獸的撞擊,越來越猛烈。
江含瑜看著地圖,隻見完整的船底,在一頭長著角的荒獸撞擊之下,猛地破開一個拳頭大小的洞來。
千裡之堤潰於蟻穴,這洞一開,自那洞口處,裂紋迅速的延伸,又是一撞,那裂紋便嘩啦啦的全都碎開。
與此同時,防禦陣法應聲而破。
海水瞬間灌注進來。
一直關注著巨船情況的眾修士,在這一瞬間法寶齊出。
各色遁光,如流星般劃過。
伍長青一把抓起江含瑜,便飛速遁走。
說來,他也不知道該往哪逃,水下荒獸遍布,一旦入水,便隻有一個死字。
可海麵上,也一樣是絕路。
烏壓壓的鳥類荒獸,盤旋不止,隻這一會功夫,就有好幾個修士命喪其口。
伍長青也不例外,身上已經受了好幾處傷。
幸虧他還算果決,拚著受傷,也不戀戰,險險的擺脫了兩隻荒獸的圍攻。
“右轉,往西南方向飛。”
在伍長青險而又險的避開兩個荒獸的攻擊之後,就聽江含瑜突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