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果然什麼都瞞不了師姐,你要是想加入,需要繳納入盟費,小弟有些提成。
看師姐剛剛出手豪綽,必然不在乎這兩個靈石的,師姐這一次購買的東西,便能把入盟費省出來了。
至於我嘛,會的乃是小道偏門,和你們這些煉器師煉丹師可比不了,我就是一個畫師。”
甄會說的謙虛,可他的眼神卻透著自傲,明顯的,對自己的畫技十分得意。
“那你可有大作讓我觀摩一二?我也好看看你們百藝聯盟的水平。”
江含瑜也十分想知道,流荒島的練氣修士,到底是個什麼水平。
剛剛簡單交手,她不管是修為,還是法器,甚至於法術上,都對甄會有壓倒性優勢。
但她是什麼身份,歸一洞天內門弟子,江家嫡係,元嬰大能內定的徒弟。
不是她自負,可確實與在流光殿這種荒僻之地,隨便遇到的小修士沒有什麼可比性。
對於甄會所說的百藝聯盟,也沒當回事。
可當甄會真的取出自己的作品,呈在她麵前的時候,她卻實實在在被震撼到了。
那是一幅再普通不過的幼童牧牛圖。
俏皮的小男孩,吹著竹笛騎在牛背之上,沐浴在夕陽之下,讓江含瑜唇角不自覺的翹起。
對方的畫技,已然含了一絲道韻,這一點,對練氣修士來說,實在難得,他確實有得意的資本,果然是不能小看任何一個人。
一直觀察著江含瑜的甄會,在她露出笑容的這一刻,便已經知道,自己的打算或許八字有一撇了。
江含瑜斜了對方一眼,將畫作遞了回去。
“這牧童放牛圖是你小時候的親身經曆吧。”
甄會猛地抬頭,死死的盯著她,再沒有了之前的嬉皮笑臉,一直被掩藏的屬於流荒島修士特有的狠厲,在這一刻表露無疑。
“嗬,就憑你的修為年紀,能憑畫作影響我的情緒,隻占了一個便宜,那就是純真二字。
若不是真實經曆,就憑你這畫技境界,焉能撼動人心?
看你還在沾沾自喜,這幅畫,應該是你最得意的作品了吧?
你可還有什麼彆的大作拿的出手的?”
甄會被江含瑜這一句問的啞口無言,猶如一盆冷水兜頭澆下,讓他心中涼了半截。
這幅放牧圖,還是在他畫技剛剛突破之時,念起少時種種,一時心中感觸,提筆而成。
他也是憑著這幅圖,順利進入百藝聯盟的。
可自那之後,他的畫技,卻再沒什麼突破,如今三年過去,他還是隻會畫這一幅放牧圖。
這幅放牧圖,既是他得意之作,卻也是他心頭之刺。
卻不想江含瑜隨意幾句點評,就讓他恍然大悟,找到了自己畫技進入瓶頸的根由。
一時心中震動,久久不能言語。
“那我接下來該如何才能突破桎梏?”
甄會回神之後急切的問道。
江含瑜卻“噗嗤”笑了:“你怎麼突破,關我何事?”
暗地裡卻是翻了個白眼,暗想,我也不過是個練氣小嘍嘍,我又不修畫道,我怎麼知道怎麼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