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妃垂眸思索著,被長長的睫毛遮住的眸子裡突然閃過了一絲狠戾。
趙真真,我已經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珍惜的!
既然如此,就彆怨本宮對你無情了!
趙真真哪知道邵妃對自己已經起了殺心,她最近絞儘腦汁都在想著怎麼殺了淩瑜,可一直沒找到機會。
眼看自己和父親趙暉的約定就快到期了,她再殺不了淩瑜,父親就要把趙蕊蕊叫回來了。
趙蕊蕊要是進了康王府,那自己這輩子就徹底完了。
怎麼辦啊!
趙真真這兩天已經跪得腰酸背痛,膝蓋都麻木的不像自己的。
雖然有白屏給自己準備的護膝,可她還是覺得難以忍受。
憑什麼淩瑜每天隻用跪兩個時辰,而自己卻要跪那麼久!
憑什麼淩瑜可以對她們呼來喝去,自己卻隻能俯首稱臣!
她的位置是自己的!
淩瑜這個賤人,她搶了蕭霖天,又偷走了自己的位置。
趙真真一遍遍在心裡詛咒著淩瑜,一邊尋思著怎麼殺了她。
這晚,蕭霖天處理了政事,就過來守靈。
男賓在一邊,女眷在另一邊,中間有道簾幔遮起來。
淩瑜過來時,蕭霖天已經在跪靈了。
女眷這邊還有十幾個年輕點的命婦,趙真真也在其中。
她本可以去休息,是聽到蕭霖天來了,才繼續跪著。
趙真真在琢磨著怎麼接近蕭霖天,可礙於還有這麼多人,她找不到單獨和蕭霖天說話的機會。
守靈還請了大佛寺的高僧來為武安帝頌經,一聲聲木魚被敲擊的聲音都無法讓趙真真心靜。
那種隨著時間煎熬的痛苦更是肆意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