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瑜帶頭先進了禦書房,寄風幾人跟著走了進去。
淩瑜從抽屜裡拿出一瓶傷藥,親自走過來遞給了雁卉。
雁卉受寵若驚不敢接,她擺擺手道:“皇上,不用,我這點傷不礙事,過幾天就好了!”
淩瑜打開了藥瓶,親自扣出了點藥膏擦在雁卉被抓傷的臉上。
“雖然隻是撓傷,但放任不管會落下傷痕的。”
“我們女人雖然不以色侍人,但美美的,自己看了也賞心悅目。”
雁卉不敢躲,僵硬著身體感受著淩瑜柔軟溫暖的指尖在自己臉上遊動。
淩瑜的臉近在咫尺。
雁卉甚至能看到淩瑜黑密的長睫毛在自己眼前抖動著。
淩瑜的皮膚白皙粉嫩,她身上還帶著一股淡淡的香味。
雁卉的心跳的砰砰砰的。
皇上,那是雁卉從前可望不可及高貴神聖的存在。
這兩個字代表著威嚴,權力,神秘……
可現在,這些令她畏懼的東西她都感受不到。
她能感受到的,隻有淩瑜像鄰家姐姐般的親切,溫暖。
“委屈你們了!”
淩瑜擦完,把藥瓶塞到雁卉手中,後退了幾步安撫道:“先下去休息吧!”
雁卉一時腦抽,激動地道:“能為皇上效力是我們的福氣!”
“皇上,就算為您去死,我雁卉也不會皺皺眉頭。”
淩瑜被逗樂了,笑道:“我聘任你們,是為國為民做事的,哪是為我一個人做事的!”
“不怕死勇氣可嘉,但也要分值得不值得!”
“死有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有識之士,應該死得其所……”
雁卉聽得似懂非懂,本想問什麼意思,看到淩瑜已經坐下,就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