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霖聽而不聞,繼續騎馬前行。
淩瑜知道他能聽到,就繼續道。
“宮將軍,你也是帶兵的人,我不知道你對你手下的士兵有沒有兄弟之情!”
“但我,寄風對我不僅是侍衛,也是姐妹,親人,讓我看著她這樣死了什麼都不做,我會痛心!”
“宮將軍,我現在一無所有,也沒什麼東西可以和你交換,讓你通融一下。”
“我隻想請求你,作為一個將軍,給一個士兵一點憐憫!”
宮霖微微蹙眉,但依然沒停下。
倒是騎馬陪在一邊的阿達娃側頭透過囚車,看了看人事不省的寄風,不屑地哼了一聲。
淩瑜將目光轉向了阿達娃,淡淡地道。
“你哼什麼?”
“是看不起寄風,覺得她技不如人,成為囚徒就該接受這樣的命運嗎?”
“自古成王敗寇,輸了就是輸了,沒任何理由可尋,也沒有黑白之分。”
“但做人卻有惡善的區彆,山賊都還有不殺手無寸鐵的孩童,不殺孕婦老殘的原則,你們作為正規軍,還不如山賊嗎?”
“我淩瑜的士兵,從不為非作歹,不仗勢欺人,儘忠職守,為國為民。”
“寄風她現在失去了武功,命在旦夕,對你們沒有任何威脅,你們同為士兵,就不能給她一點兔死狐悲的憐憫嗎?”
“如果她能選擇,她寧願死在戰場上,也不願死在小人的暗算中!”
阿達娃被淩瑜這番話說的皺起了眉頭,遲疑地看向宮霖。
宮霖騎著馬繼續前行。
淩瑜見他無動於衷,心裡有些失望,她對宮霖的判斷難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