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瑜搖搖頭：“不，你不是野獸，野獸不會內疚，不會愛、不會憐憫彆人！”
“宮霖，你是人！你會為殺了這麼多動物內疚，會堅持自己的原則不傷害無辜的人，也會在寄風需要幫助的時候伸出援手！”
“更會為了阿達娃的生死揪心難過！”
“宮霖，想想阿達娃，也許他還在某個地方等著你去救他呢！難道你能忍心不去找他嗎？”
宮霖不說話，茫然地看著淩瑜，喃喃地道。
“也許沒有我，阿達娃才會過的更好！”
“阿達娃不喜歡當兵，他喜歡自由自在，就算乞討，他也很快樂！”
“他是為了陪著我，才忍受那些他不喜歡的人和事！”
“如果我早點趕他走，阿達娃也許不會遭遇這些。”
淩瑜讚同地點點頭，才道。
“你希望阿達娃快樂，那就更應該振作起來，去救回阿達娃，讓他去過快樂的生活！”
“你想想，阿達娃受了重傷，從山澗裡摔下河，要是他沒我們這樣幸運，重新落入蔣白手中會怎麼樣呢？”
“就算他幸運地活了下來，以他對你的感情，難道他不會折回來尋找你嗎？”
宮霖的臉色變來變去，最後猛地站了起來。
“你說的對，我沒資格頹廢，就算我該死，我也要安頓好阿達娃。”
“你等我一會，我去洗洗……”
宮霖似乎也知道自己全身有多恐怖，說完拔腳就跑了。
淩瑜看看滿地的殘肢斷臂，歎了一口氣，往前走了十幾米，遠離了這些血腥才站住。
“那個小子會長毛、長獠牙、吸血這些毛病不是病，治不好。”
忽地，滄海的聲音在淩瑜腦中響起。
淩瑜愣了一下，她還是有點不習慣自己腦海中忽然有人說話。
這讓她會想起龍寒占據自己身體的那段日子。
她緩了一下，才問道：“滄海，你知道他的情況是怎麼回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