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醫生打發走,傅斯宴返身走回病房,在女孩的床邊坐下。
看他坐過來,沈浣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身子,弱弱的開腔:“醫生怎麼說?”
行,都失憶了,還沒忘記抵觸他,察覺到她的動作,傅斯宴臉色沉了沉。
見她像個驚弓小鳥似的,想著自己的目的,傅斯宴還是很快將不悅壓下。
“你出車禍撞壞腦子,醫生說你失憶了,多久能恢複、能不能恢複看天意。”
“哦。”沈浣語氣淡淡的,沒有明顯的情緒,“是你送我來醫院的?”
“嗯哼。”傅斯宴哼唧一聲,巴巴的等感謝,哪料,小姑娘卻語出驚人。
“所以,你是肇事司機嗎?”
傅斯宴:“……”
“司機自己都在醫院躺著呢,他還能有空管你?”
“那你是誰?”
“我是你哥哥。”
從前她就是這麼叫周景修的,她那麼喜歡周景修,不知道對“哥哥”這兩個字,會不會有反應。
傅斯宴一邊說,一邊細細打量著女孩麵上的神情。
哥哥?
沈浣聽得擰起眉頭。
好熟悉的兩個字。
記憶深處,那似乎是一個對她極其重要、讓她極其依賴的存在。
隻是又隱隱覺得有些怪異,但卻說不上來哪裡不對。
“你真是我哥哥?”
“我還能騙你不成?”傅斯宴一本正經的反問。
她既然還會下意識的抵抗他,他就知道,周景修那傻逼的名頭肯定管用,果然不出所料。
傅斯宴勾了勾唇角,再接再厲的繼續忽悠。
“我要不是你哥哥,你出車禍之後,警察怎麼會第一時間聯係到我?”
連昨晚的事都忘得一乾二淨了,身上的疼也可以順理成章的推給車禍。
沈浣自然想不到,是傅斯宴在跟著她,隻覺他說的有道理。
這麼看,她跟這個哥哥關係還非常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