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吧,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就是,徐睿一個沒看住,讓沈浣喝醉了。
不過這事,徐睿確實挺冤。
宴哥都特意吩咐了,他自然得儘心儘力照顧著沈浣。
而且,小丫頭一看就是那種乖乖三好學生一掛的,這種娛樂場合,隻怕是第一次來,更得好好看著。
奈何人有三急,他可能是冷的酒喝多了,鬨了肚子。
然後呢,他就去廁所蹲個坑的工夫,回來便發現小姑娘把新上的調的很好看的酒當飲料喝了。
一紮都給她喝完了,還說好喝,她還要。
不給就要鬨,偏偏喝醉了倒變得不好糊弄了。
給她拿了果汁,小姑娘喝一口就說味道不對,徐睿沒辦法,隻得讓服務生去換。
看著小姑娘喝醉後的樣子,徐睿算是明白宴哥為什麼不讓她喝酒了。
關鍵這是宴哥的人,他們是打不得也罵不得,隻能哄著。
酒是肯定不可能再給她喝了,眼下隻能通過多次更換飲料來拖延時間,希望宴哥能快點趕過來。
換了好幾次都沒換來她想喝的,還一次比一次換慢,小姑娘急眼了。
“你們是不是根本就不想給我喝剛才那個,我知道那是酒,你們卻拿些果汁來騙我。”
十八度的酒,沈浣豈會喝不出來。
可是她因為那張照片,心情不好,她就是想喝酒。
“你們騙我,所有人都要騙我。”乘著酒勁發泄出來,小姑娘自顧自的說完,趴桌子上就開始哇哇大哭。
五歲的小孩,能記什麼事,但有些特彆的事情,總是會讓人印象深刻。
縱使早已想不起全貌,傷痛惶恐的情緒,卻無論時隔多少年,都始終清晰。
沈浣五歲那年,發生了兩件刻骨銘心的事。
一是爺爺病逝,二是媽媽騙了她。
媽媽哄著她在一張紙上寫下名字按下手印,說隻要她那麼做,就帶她去遊樂園,給她買好吃的。
可她寫完按完後,媽媽便迫不及待拿著東西走了。
等媽媽回來,她問起出去玩的事,媽媽就變了臉,一把將她甩開,任由她小小的身子跌坐在地上。
“一天天的,除了吃就知道玩,我還有你姐姐和你弟弟要照顧,你能不能省點心!”
雖然失去記憶,可沈浣潛意識裡那種被傷害的感覺卻因為徐睿拿果汁糊弄她被激發出來。
壓抑了太久的情緒,一齊發泄出來,小姑娘越哭越厲害。
站在一旁的徐睿人都麻了。
想抬手拍拍她的後背安撫一下,可手抬到半空又頓住,旋即收了回去,順勢叉到腰上,一臉的不知所措。
傅斯宴趕過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浣浣!”眼見小姑娘後背哭的一抖一抖的,傅斯宴向著徐睿瞪了眼,快步上前將人抱起來。
“嗚嗚嗚~哥哥!”往男人懷裡蹭了蹭,小姑娘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
傅斯宴一邊給她擦眼淚,一邊問:“怎麼哭了,嗯?”
“誰欺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