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還是首相,跑來問我這些?想看我鞠躬道歉切腹一條龍?做夢比較快哦。”
“覺得我冷血……這倒是沒錯。占用社會資源?哈,萬一我是醜陋的美國佬呢?誰說講日語的就一定是日本人?”
沒有管理員維護秩序,留言板亂成一團,之中肉眼可見的有各個勢力想來打聽情報的,而虛擬主播依舊能以一敵十。
他壓根不管什麼道德,從他身上也看不到社會責任一說,好像上線就是為了陪人吵架。
同時,蘇格蘭聽到另外一個耳麥裡冷靜的聲音。
“準備好了嗎?”
蘇格蘭:“好了。”
“我是說各種意義上的準備。”雛河凪簡單說,“我要殺了他們所有人。”
他沒有開玩笑。
和蘇格蘭同時展開行動的還有數名組織成員。
琴酒和基爾在新西蘭,萊伊在德克薩斯,愛爾蘭和貝爾摩德在柬埔寨,司陶特和阿誇維特在澳大利亞……蘇格蘭和皮斯科則負責日本這一塊。
蘇格蘭目前隻知道皮斯科會在後續按照安排行動,對組織裡其他的調動一無所知。
同時,他不理解為什麼組織會批準這件與自身利益毫不沾邊的大型行動。
因為波本險些死在這輛列車上?彆說笑了。
但這次行動的確是「那位先生」的命令,理由隻有二把手朗姆,以及擁有極高權限的琴酒和萊伊知道。
因為在「雛河凪」徹底消失的前一刻,他正在追查這樁恐襲。
而「雛河凪」再度出現之後,他給出的自查報告寫著:受到未知乾擾,建議排查乾擾源。
兩名手持權限的人把他翻了個底朝天,從無數流竄的數據中找到了一個無法解釋的百分比:50%。
雛河凪無法解釋這是什麼的百分比,這項進度不與任何行動相關聯,也無法抹除。
這樣一來,對策劃恐襲的集團展開調查也是必然的事了。
雛河凪存有大量組織相關的機密情報,這是絕對不能外泄的。
不管這是不是意外、偶然、機緣巧合……組織不相信這些。
澈也知道,他們查不出什麼東西,他的消失從原理上和恐襲沒有半點關係。
既然查不出,那就直接滅口好了——不用推斷也能得到這個結論。
開直播隻是為了掩人耳目。
一直追查組織的人當然知道他的直播間,他在直播間裡說的任何話,做的任何事,都有成型的團隊來調查、研究。
這居然成了大型行動最好的保護色。
結果事情兜兜轉轉又回到了之前蘇格蘭沒能麵對的那個話題。
你要殺掉一個惡貫滿盈的人,在法律途徑之外,你準備好了嗎?
蘇格蘭語氣沒多少起伏:“開始吧。”
瀨尾澈也早就拿到了名單,其他組織人員隻需要在協助下去往各國完成清理,而調查機場通行數據能得出「他們中有人來到了日本」
這一結論。
恐襲的目的各種各樣,但無一例外都是通過惡劣的事件擴撒傳播力,將所有視線集中到一點。
要怎麼保證日本官方不會掩蓋事實真相呢?當然是親自來現場渾水摸魚。
稍微麻煩的也隻有這個來了日本之後就行蹤不明的人而已。
車站的監控在逼停列車的時候就受到了波及,必須通過現場人員的場勘掌握情況。
蘇格蘭漫步在這片廢墟中,攝像頭記錄下四周,不用完全的視野也能通過輔助建模補足。
“官方劃出了明顯的區域,逼停列車太危險,他不會靠近,但不能離太遠。能目睹現場,又勉強算安全的話——就是這裡。”
隨著雛河凪的話,蘇格蘭站停。
當時警察在檢票閘機拉出了一道警戒線,黃條還在,爆|炸處理班在這裡待命,同時攔下那些想要進到現場的記者。
蘇格蘭調整角度看向站台——這個地方確實能捕捉到列車進站的動靜,要想撤離也很方便。
“列車到站後有一部分媒體因為害怕離開,他在剩下沒走的人裡。不怕死的媒體人會想儘辦法衝到前麵拍攝、報道,他知道車頭還有毒氣沒有釋放,所以也不在裡麵。”
蘇格蘭終於知道為什麼安排他來場勘了。
雛河凪知道波本的名字,稍微調查「降穀零」就能發現,有一個叫「諸伏景光」的人和他經常出現在同一份名單上。
不管是小學、國中、大學……他們一直是同學。
即使公安已經把警察時期的記錄封存了……按照佐久間的作風,搞不好銷毀了也是有可能的。
但人在社會中的痕跡是沒辦法徹底清除的,現階段或許隻有雛河凪能做到這一點。
判斷出蘇格蘭是諸伏景光這一事實,再在警察學校的曆年記錄中找缺少記錄的部分,自然能發現端倪——
諸伏景光的兩名同期……就在警視廳警備部機動爆|炸物處理班。
“你不需要告訴他們目的,隻是打探消息。”雛河凪說。
蘇格蘭看著屏幕中沒什麼精神的虛擬主播,他同時還在和網友就「首相這次道歉鞠躬沒滿90度,誠意堪憂」發生爭執。
“你是怎麼做到的?”蘇格蘭說。
“什麼?”
好像在意所有事,所有人。又好像不在意任何事,任何人。
吵架的時候能幼稚出特色,成為圈錢的賣點,冷下來能下達滿世界追殺他人的指令。
這是怎麼做到的?
蘇格蘭沒接著問下去了。
“我會完成任務的。”他說,“還有,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