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章(2 / 2)

“回夫人,奴家名喚梔憐,”梔憐垂首,露出脆弱的脖頸,一派柔順,“五日前,一位公子與我在長樂坊相遇,我們相談甚歡。”她的臉頰適時的染上紅暈,於是這談的是什麼也就不言而喻了。

“我無意提起過自己的心疾,大夫曾言活不過二十五,若要治療需要定期服用一味珍貴藥材,依我之力難以負擔,我本想就這般聽天由命罷,”梔憐咬了咬唇,接著道,“但那好心的公子卻言可幫我贖身,還會幫我尋找藥材。”

“奴家感激涕零,與公子交換了信物,他說第二日會再來尋我,可直至今日也未曾露麵。”梔憐抬首與始終不露聲色的關婉如對視,她眸光破碎,臉色蒼白,“這便也罷了,若是公子不願,奴家自也不會強求。”

“可是,那公子贈我的信物玉佩上刻得卻是彆的姑娘的芳名,如此看來,那公子怕隻是哄騙於我,可我卻誤以為得一真心相待之人,將母親辭世前留給我的唯一物件給了出去。”

說到這裡,梔憐的語氣已透出些憤然:“奴家今日前來沒有彆的所求,隻望夫人憐惜,做主將我那金雀簪還於我。”

“哦?”關婉如來了絲興味,她看不出態度幾何,隻是問道:“與你相贈信物那人是誰,為何直至現在還不言明?”

“奴家不知。”梔憐聲音低了下去。

“你莫非是在戲耍我們?”照水斥道,“既是海誓山盟,還互贈信物,怎會不知對方何人?”

梔憐啟唇,但話卻像是被卡在嗓子裡一般,頂著眾人目光,她用近乎耳語的聲音說:“那日,太急了……還未來得及問。”

前廳裡一時安靜下來,然後聽見有人忍不住笑了出來。

梁禾斜對麵坐的就是陸修,於是便瞧見他彎了那雙含情目,一副看好戲的姿態。

還不知道是衝自己來的呢,梁禾無言,移開目光繼續欣賞梔憐不知真假的表演。

那輕笑讓梔憐害臊,但她還是強撐著說了下去:“那公子隻說自己姓陸,我初到此地不久,知之甚少,邊問了坊中的姐妹,她道那人瞧著像是陸府的某位公子,旁的便也不知道了。”

“我觀公子氣度不凡,出手大方,想來必是家中優渥,而放眼城中陸姓人家,符合此等條件的唯有太守府家的公子。”

關婉如轉了轉腕上的鐲子,無可無不可的點點頭,而後道:“那你便看看此處可有你要找的陸公子,除了外出多日的老四,府內其餘幾位適齡的公子可都在這。”

“若是姑娘找錯了地方,你方才在我府外鬨的一番動靜,可得有個解釋,不然因此若是汙了我們名聲,姑娘也擔待不起。”她語氣寒涼。

“奴家知道。”梔憐低低應道,然而摸了摸眼角的淚,環視四周。

這一環視就環到了個有點眼熟的人。

梁禾疑似看到她的嘴角一瞬間的抽搐,她轉了麵,在看到陸修時巋然不動了,梁禾隻能看見她僵直的背影,以及她說:“陸公子,還請將信物歸還於我。”

手還細節的握緊了。

其餘幾人要麼事不關己要麼果然如此的表情。

當事人卻是一臉錯愕。

陸修環顧四周,大家都是一派淡然,並且還盯著他,他又不確定的看向麵前仿佛壓抑著情緒的女子,不可置信的弱聲問:“姑娘可是在對我說話?”

“正是。”梔憐咬緊了牙關。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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