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起茶杯，淺淺抿著，已是送客之意。
女子卻並不急，她說：“我們半月為期，如若這半月內新豐酒樓重現生機，你我合作維持一年，一年之後所有菜譜及其此後所產生的盈利儘數歸你。”
“若是失敗呢？”吳四全已然開始動搖。
“半月，以我的法子，你虧不了多少，不如你先看看這張菜譜，再做決斷。”
“對了，我叫梔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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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澤歎出口氣，他來三江郡跑貨，約好的人卻臨時推遲了見麵時間，去了長樂坊逍遙，剩下他一人在桂華酒樓門口等待。
他打聽了一番，桂華酒樓是城中數一數二的酒樓，且符合對方喜好，在這相談也算給出誠意，然而如今那人有意拖延，不來赴約，他一個人也就不願在此解決吃喝了。
畢竟這酒樓的各類花銷也是數一數二的。
這次的生意約莫是要黃了，能省一筆是一筆。
隨便找個地方對付一下，他如是想到。
他在街上走著，打算找一個街邊小攤湊合湊合，卻注意到了一個名叫新豐的酒樓，在這片人流如織的地段，它的冷清顯得突兀。
大概是又貴又難吃。
張澤正要移開目光，就看見一名中年男子從酒樓走出，將手中的紙展開然後貼在了門上，“三文一串”的大字十分醒目。
嗯？
張澤腳尖一轉，換了個方向，朝那酒樓走了過去，酒樓菜品大多價高，這個價格簡直聞所未聞。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走了過去。
三文一串的上方還寫著較小的缽缽雞三個字，這是什麼？
“客官可要嘗嘗？”那中年男子搬了張長桌出來，見有人在駐留，邊把門大開邊問。
“可帶走也可堂食。”他說著，轉頭讓一個夥計打扮的小孩加快速度。
小孩雖然看上去乾瘦，動作卻很利落，兩手各托著一個食盤，穩穩當當地送到了門口的長桌上。
桌上很快擺滿了好幾個瓦罐和碗碟，豐富的葷素食材被紅油浸泡著，飄散的香味挑動著味蕾。
“三文一串，當真？”張澤吞咽了下口水。
“自然不會騙你，不過這是我們的初始價，七天之後便要上調，客官不如趁此機會嘗嘗鮮？”察覺到張澤的手已放在錢袋上，吳四全趁熱打鐵：“帶走可自帶食盒，也可交付押金用我們酒樓的十日內歸還即可。”
“堂食可享免費茶水，客官不如進店歇歇腳。”
張澤在吳四全的引導下進了酒樓，在靠窗位置坐下，小孩讓他點了單後上了菜。
吳四全則去了門外吆喝：“三元一串，三元一串，缽缽雞，三元一串。”
張澤迫不及待地吃了起來，串串吸飽了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