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外人在時，她就不好放肆了。
來人一如既往地身著蟬衫麟帶，每一根發絲都是精心琢磨過的，正是柳靈。
梁禾微訝，自成親之後她就再沒見過這個柳大小姐了，居然在這裡碰上了，她看著自顧自落座的柳靈，有種恍惚感：“許久未見。”她感歎。
“也不算多久吧，”柳靈奇怪的看著她，“你離開我柳府不過一月左右，你莫不是想念我柳府，想接著回去乾活了？”
“怎麼，日子不好過？”柳靈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地問她。
梁禾被她這麼一鬨，對她的熟悉感又上來了，她把柳靈推開，回：“尚可，也沒有再回貴府的打算。”
隻是兩時心境大不相同，無端生出些時光匆匆，過了許久的錯覺。
“你來吃缽缽雞？”梁禾轉移了話題。
柳靈吩咐了同行的婢女，讓其先去胭脂鋪子取物件，然後道：“有所耳聞，特來嘗嘗。”她回應了迎上來的張澤，待張澤退下後，側目窺察了眼丹楓，猶豫了會兒後到底壓不住好奇，問：“你最近如何？”
她說得很快，話一骨碌滾過嘴邊，又細若蚊呐，讓梁禾有種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
柳靈隻好又再重複了一遍，她使了個眼色，暗示此處還有旁人不便多說。
她爹為陸實甫辦事，她自然不好當著陸府之人對其多加言談，但她的心蠢蠢欲動，又想著梁禾和其丫鬟在府內應當無人關注，還是問了出來。
梁禾見她眼皮都快抽筋的樣子會了意：“不用再灑掃做粗活，也不必被你挑剔，過得自然是舒心的。”
柳靈眉毛一橫：“我好心關照你，你居然擠兌我？”
“好心是假，看熱鬨是真吧。”梁禾給她斟上茶水，嗓音涼涼。
柳靈氣勢倏地泄了，她訕訕一笑，沒再說話。
缽缽雞上得很快，梁禾也是第一次吃，柳靈對於這東西挺有興致，她看梁禾先嘗，見其略微點頭，於是也趕忙塞了一口。
兩人沒再說話，等吃完後柳靈突然冒出一句“你最近外出當心”。
梁禾動作一頓：“此話怎講？”
“我路過書房時，聽見我父親和人議事，說是近日城外有村民於子時無意撞見林中鬼影，第二日林子裡就多了幾具死屍，情狀淒慘，或者說，駭人。”
“後續這樣的案子又多了幾樁，當地偵查無果便報了上來。”
“外界傳言，是山中鬼物化形，來人間作祟。”
梁禾背對著丹楓，柳靈專注地營造恐怖氣氛，於是都沒注意到一旁垂首的丹楓嘴角的抽搐。
柳靈見梁禾並沒被嚇到，撇撇嘴：“不管是人是鬼，小心些總歸沒錯，我聽那些案子發生地分散，想來犯者是四處流竄，萬一來到我們這可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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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現在該怎麼辦，蕭汝城那廝搞出這麼大的動靜，簡直是個瘋子。”
“消息已經遞到了城中，陸實甫馬上就會知道。”
孫嘯覺得自己現在就像熱鍋上的螞蟻，蕭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