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來,這個張蘭秀是個切入口。
梁禾思忖著,手被人拉了去,她心中疑惑,緊接著感到手心一陣酥癢。
陸霈在她手心劃字——病。
梁禾指尖輕輕點了他的手背一下,表示自己明白了。
老婦姓劉,讓梁禾與陸霈叫她劉阿婆,她手藝十分不錯,把幾道家常菜烹得色香俱全,但為了裝病,梁禾沒敢多吃,她控製著自己,做出一副沒有胃口的蔫吧樣兒。
劉阿婆見她一筷子挑起幾粒飯,吃得艱難,不由問:“可是飯菜不合胃口?我這兒隻拿得出些粗茶淡飯招待了,你們見諒。”
梁禾忍住吞咽口水的衝動,苦澀解釋:“阿婆手藝甚好,隻是我頭暈胸悶,無福消受。”
這可比陸府廚子做得好吃多了,起碼比分給他們的好。
陸霈放下筷,關切地問:“娘子可是舊疾又犯?”
他難為情地看向劉阿婆:“不知阿婆可否再容我們借宿一晚,娘子未愈,怕是難行。”
劉阿婆把菜往梁禾那邊推了點:“不妨事,住著吧,左右就我一人,小女娃你多吃點,什麼都不吃隻會更難受嘞。”
於是梁禾“勉強”進食。
吃完飯後,劉阿婆出了門,說是要去做工。
於是陸霈主動將碗筷洗了,梁禾坐一旁歇著看他。
也是難為他了,好歹也是太守之子,乾起這種活來卻這麼熟練,也不知道從前日子都是怎麼過的。
“你們是劉阿婆什麼人?”一個阿嬸在柵欄外扯著嗓子問。
她嗑著瓜子,嘴皮上翻“呸”地吐出殼兒,滿臉好奇。
“我們路過,我身子不適,阿婆好心,容我們借住,”梁禾問她:“阿嬸可是阿婆的鄰居?”
“是,我就住對麵,”女人其實一早就看見這兩人,但劉阿婆嫌她多嘴,不大喜歡她,她也不好湊上來,現在隻留這兩個外人在,她便耐不住性子了,“你們是小兩口,還是來過丹若節的,你們怎麼又親密又疏遠的嘞,我都辨不拎清了。”
梁禾哽住,還好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