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範閒指了指自己。
“對,等你。”李承澤重複一次“書寫的好,我不便去前麵,便來此處碰碰運氣。”
得,謝必安沒占到便宜,這位說辭都換了。
“你們聊,我先回去。”蘇既白主動請辭。
“蘇小姐雅量。”李承澤也想和範閒單獨談談,這情景他不好開口,蘇既白自己說倒是合適。
李承澤想拉攏範閒,範閒沒有危險,她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多留無益。
“去前麵找若若,少飲酒,仔細頭疼。”範閒忍不住囑咐一句。
蘇既白走後,三人回到了李承澤讀書的涼亭。
“如果是為內庫財權,抱歉二殿下,我不準備履行婚約。”範閒自發坐下,吃起了葡萄,直接開門見山。
“範閒,你不知道嗎?內庫是慶國最重要的財源,你娶了婉兒,便能將內庫財權收入囊中。”
李承澤很難理解這種行為,大好的前途,數不儘的財富就擺在眼前,卻還有人往外推?
範閒,真是有趣!
“二殿下,你知道愛一個人的感覺嗎?”範閒反問。
李承澤愣住了。
愛一個人?他如何知道,陛下怕隻愛那把椅子,母妃隻愛她的書,何嘗有人真的去愛彆人?
機械的搖頭。
“愛一個人就是你隻想和她在一起,一輩子,容不下彆人。”
“你可以先答應著。”李承澤思緒回籠後臉上的表情也變回了慣常的微笑,還包含深意的眨了眨眼。
皇家,親情都沒有,哪裡有什麼愛情!
“那我愛的人呢,還有林婉兒呢,她們都是無辜的。”範閒拿起一小串葡萄“殿下,我不算什麼高潔之士,但我永遠不想讓她受委屈。”
“葡萄不錯,範閒謝過殿下。”
久久望著那少年遠去的背影,李承澤飲儘杯中酒。
“京都,要亂了。”
李弘成的詩會一過,範閒以詩才轟動了京都。
範閒對蘇既白和謝必安對打時的表現始終想不明白,但沒有表露出來半分,直到回了蘇宅才開口問。
“既白,你剛才是?”
“我要讓一個人覺得我是個八品的實力。”蘇既白換上輕便的衣服,頭發
鬆鬆垮垮的挽著。
“誰?”範閒還是沒明白。
“內庫。”蘇既白並不點明,範閒也是聰明人自然可以想到。
花奴月奴被她派去廚房取東西了,此刻多說一點倒沒什麼。
“我打算去見見她。”蘇既白知道範閒不會放心她一個人“我得一個人去,宮中侍衛統領燕小乙,是我失散多年的哥哥。”
“你哥哥?!”範閒一口茶水差點喝嗆了。
“昨晚剛找到的。”蘇既白簡單給他講了燕小乙的事“如此恩德應該送一份大禮才是。”
李雲睿神經不正常,雖然如今很難坑他們什麼,但是整天上躥下跳的也甚是煩人。
去乾什麼自信點直接說出來寶貝,你這可不是要去送禮的語氣。
“那也不用自己去,我陪你。”
範閒一直知道蘇既白很厲害,但他還是忍不住擔心,忍不住擋在她前麵。
“不用,我去去就回。”蘇既白也知道範閒的心思,她樂於接受他的愛重,但今晚這事還真非她自己去不可。
“那等會兒我回家再趁夜回來,你回來晚了,我就進宮找你。”
範閒也知道蘇既白該是真的有要事,退了一步。
“不……”蘇既白藝高人膽大,此行並不覺得困難,更不希望範閒跟著擔驚受怕。
“不行,我勸不了你彆去,也攔不住我自己擔心。”範閒以手指壓在蘇既白唇上,止住了她的勸說。
“那你……”
夜裡去皇宮,蘇既白並沒有穿便於行動和隱藏的夜行衣,反而換上了一襲飄逸的白色裙裝,以白玉、銀飾梳妝打扮。
“怎麼樣?”出門前蘇既白特地問了早早過來等著的範閒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