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爭不爭(1 / 2)

荼姚一遍又一遍的質疑自己,想找一個理由反駁,卻可悲的發現,她什麼也說不出來。

“本就是利益結合,天帝為了自己的利益娶你,娘娘,他又怎麼會為了你,為了你們的孩子,放棄自己的利益?”

太微對旭鳳不是沒感情,但前提是不觸及他的底線,荼姚心知肚明。

“天帝與本宮如何,企容仙子一個外人隨意揣測?”荼姚當了這麼多年天後,威儀還是有的“真是膽大包天!”

荼姚氣勢洶洶,語氣中不伐怨毒與威脅,看來是氣的不輕。

那蘇既白就放心了。

蘇既白悠然走到荼姚身邊,勾起一個笑容

“娘娘不容我揣度又如何,我還不是該怎麼想怎麼想?”

“娘娘實力堪憂,亦非我所出,還是沉穩些為好。”

白色的背影緩緩而去,荼姚拂袖把桌案上的東西全掃到地上。

“賤人!”

爾後,荼姚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回憶蘇既白說的話。

“不可能的……”

“雞做皇帝嗎?”

“嗬!”

……

“啊!”荼姚嘶吼一聲,眸中滿是瘋狂。

她想要的,一定要得到!

紫方雲宮外,直到聽到宮中漸漸沒了動靜,格外貼心的蘇既白才撤掉結界。

荼姚對她怨恨忌憚交雜,那恨不得吃了她又做不到的樣子取悅了蘇既白。

潤玉就在紫方雲宮外不遠處等著。

他靜靜站著,看蘇既白一步一步走過來。

腦海中,那神秘美麗的動物的雙翼展開。

潤玉看到一個小男孩驚訝喜悅的臉,聽到他不住的讚歎。

那叫鯉兒,是一隻小羊。

“你先回去就是,累不累?”蘇既白看到潤玉,快步過來。

“小白,我好像想起來一些,我,似乎是……一隻羊?”

“噗嗤!”蘇既白冷不丁忍不住笑噴了出來“喂,你對做羊還真是執著啊!”

“嗯?”潤玉不知因由,歪歪頭看著蘇既白。

“那時候啊,你有犄角,是個鯉魚中的異類,被人欺辱,我也有角,你便認為我們是同類。”

蘇既白想起了那個吵著做羊的小孩,忍不住笑笑

“我當時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覺

得像樣,便將計就計讓你也做了羊。”

“這樣啊。”潤玉也笑了出來,他幼時,竟是如此天真爛漫啊。

還好,還好有她不是嗎?

“做羊有小白陪我,做羊可以住在亮亮的地方,做羊可以有角,做羊彆的魚就不會欺負我。”

稚嫩的童聲出現在潤玉的腦海裡。

果真是如此啊,雖然是隻言片語,說話的人還帶著喜悅,但潤玉已能看出幾分自己不堪回首的童年。

回到璿璣宮,潤玉陷入了沉默,沒有處理雜事,也不似往常視線悄悄地隨著蘇既白走。

他似乎在做什麼重要的抉擇。

蘇既白不想乾擾他,他想做什麼,她陪著便是。

“小白,”潤玉最終還是決定找蘇既白說話“我……”

“決定了?”蘇既白早知道潤玉在想什麼。

無非是,爭與不爭。

“決定了,我要試試。”潤玉看著蘇既白,內心還有幾分緊張。

潤玉再是溫柔端方,淡泊名利,也不是泥捏的。

他可以不在乎這四千多年來的打壓,排擠和孤立,甘心做存在感低微的夜神。

他也可以不追究在乎身份地位,財帛權力,甘心做個逍遙散仙。

可他如今不是一個人了,他有所愛,所求,想保護的人了。

更何況,龍,骨子裡就是帶著高傲的。

“可是,我可能會去爭權奪利,布局算計,失掉你如今看到的單純淡泊,小白,我不敢賭。”

潤玉受不了蘇既白不喜歡他,他曾想過,若他有了所愛之人,他不求轟轟烈烈,隻求長長久久。

‘無妨愛我淡薄,隻求愛我長久’

但當真有了愛人的時候,潤玉發現,他遠比自己想象的貪心。

“你這樣隻會讓人心疼,被排斥在一切之外一般。”

蘇既白想起重逢時一身他的孤寂。

“我愛你君子如玉,亦你運籌帷幄,阿玉,你值得。”

“想好了就去做,我們比肩而行便是。”

洞庭湖,雲夢澤。

彥佑到洞府之外的時候,便聽見了鯉兒無助的哀求聲和哭泣聲。

“娘,我錯了,鯉兒錯了!求求娘不要打我了!”

“嗚嗚……娘!”

簌離一身紅衣,滿臉的瘋魔癲狂抓起桌上的珠石往鯉兒身上砸去。

“你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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