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他為籌碼,對他喜歡的人算計牟利。
一個母親,對孩子就隻是利用嗎?她既然活著,為什麼都不肯見他一年呢……
潤玉一個人偷偷去了一趟洞庭湖,沒見到簌離,但是看到了另一個鯉兒。
那孩子被養的很好,至少比小白記憶中的他要好。
默默離開,回到璿璣宮潤玉便一點一點的恢複了記憶。
即使已經聽小白大致說過一遍,原來,她所見也是冰山一角。
那一次一次,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折磨,讓他的血都快冷了。
“都過去了,你也知道了,複仇也好,奪權也罷,簌離的事我們不參與。”蘇既白安慰著潤玉。
“不必對她客氣就是。”潤玉也明白了。
他不是那個被虐幾百年,見不到希望,試圖自殺的鯉兒,而是見到光明,擁有了溫暖的他。
他不會因為簌離的“萬不得已”、冠冕堂皇輕易原諒,也不會去期待莫須有的母愛,他有自己的人生。
“挖鱗削角,流血數日,數日一次,隻當還了她的生養之恩便是。”
“倘若再來,便趕出去。”一個虛情假意的母親,潤玉不需要,不如沒有。
“好。”
如今的潤玉尚且如此,那劇情中的潤玉恢複記憶時有多麼的痛苦呢,好不容易找回唯一可能愛他的母親,原諒一切,母親又身死時,他又多麼的絕望呢。
“小白,我愛你。”
“我也愛你。”
……
還是那句話,簌離是潤玉的母親,蘇既白不會對她下殺手。
如果事情到此為止,蘇既白甚至不想追究下去。
但是,當鼠仙再次出現,以潤玉威脅時,一切都變了。
“恩主說‘仙子與大殿婚事已定,自然是一家人,本應敬順婆母,否則隻能讓大殿孝敬’。”
她不知道潤玉恢複記憶,狗急跳牆,白澤太強大了,強大到讓他的覺得,殺死荼姚,報複太微,入主天宮的機會就在眼前,於是什麼都不顧了。
“潤玉前些日子練功出錯,內傷嚴重,受不得刺激!”
蘇既白壓抑著怒火看著鼠仙。
“仙子英明!”鼠仙還是恭恭敬敬的逼迫之意卻甚為明顯。
“我答應便是。”
鼠仙走後,潤玉從暗處走了出來。
“
阿玉……”蘇既白抓住他的手。
“我早已死心了。”潤玉輕輕一笑。
這幾日蘇既白都在幫著潤玉裝病。
一開始,旭鳳錦覓,月下仙人來看了。
後來還驚動了天帝,天帝親自看過,潤玉經脈受損內傷嚴重。
需要靜養,甚至需要蘇既白渡靈力為他療傷。
簌離自然也知道。
她一直覺得自己是愛潤玉的,還給他找了兩個替身,可當機會來臨時她控製不住自己了。
她的計劃能不能成功,蘇既白是關鍵,隻有蘇既白牽製住天帝和火神,花界和鳥族相鬥,她才能殺入天庭,取荼姚性命。
可蘇既白強大冷酷,唯一的弱點便是潤玉,此時,是她唯一的機會。
她等了太久了,不會真的傷害潤玉的,簌離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最終還是讓鼠仙來找了蘇既白。
蘇既白還是不殺簌離,潤玉也不會弑殺生母,隻是她自己的計劃,她自己做,不過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罷了。
天界還是風平浪靜,自從潤玉“病倒”璿璣宮愈發冷清了。
潤玉沒了差事,隻在宮中與蘇既白或讀書寫字,或修煉切磋,魘獸叫的可愛,玫瑰開的妖豔一切都平靜美好。
隻是,潤玉和蘇既白私下裡已經做了很多,隻等著,那個機會。
而棲梧宮那邊。
旭鳳漸漸收了對蘇既白的心思,慢慢看到錦覓的美好。
而穗禾,是容忍不了這種變化的。
她不知道旭鳳對蘇既白念想,忍得旭鳳誰也不喜歡,卻受不了旭鳳對錦覓有半分特殊。
鳥族失了吃食,愈發混亂,她不能再失去姨母這邊的支持。
而另一邊,天帝太微找上了魔界魔王之一,一直對魔尊之位虎視眈眈的固城王。
凶獸窮奇囚禁在魔界,多年前天界花費不少心血捉住他,把他關在了魔界。
此時窮奇實力削弱,太微有信心製服他,他倒是可以出來看看了。
窮奇出逃,魔界理虧,天界有理由出兵;天界收服,增長威勢;還可讓六界亂上一亂,統一之機,便在眼前了……
窮奇關押千年,骨子裡的凶性再也壓製不住,殺戮殺戮,他需要殺戮,澆滅怒火,換取自由!
“窮奇?”一身黑色衣裙的少女擋住窮奇的
去路。
“啊!吼……”窮奇怒火衝天,撕碎她!撕碎她!
“想不到堂堂凶獸窮奇,竟也有為旁人做走狗的一天。”
那少女絲毫不畏懼窮奇,反而上前,解開了天帝的禁製。
這禁製下在窮奇神魂,相當於是套在這凶獸身上的繩索,能做到解開這繩索,還不被天帝發現的,隻蘇既白一人罷了。
“白,白澤?”都是上古血脈,氣息自然能辨認一二,何況到了今日,有這般威壓,如此手段,怕隻有避世獨居,天生地養的白澤了。
“我助你壓製暴虐,永獲自由,但是窮奇,你,得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