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生是勾心鬥角,步步驚心;後半生是平淡恬靜,兒孫繞膝。
蘇既白離開麻雀的世界後,經曆了一段時間的休養。
幾個世界的輪回,即便是又離怨珠幫助她收納情感,但那些記憶一直在,那些人,那些事,總是忘不掉的。
“你很棒了。”綠江與她閒聊。
“我嗎?”蘇既白搖搖頭。
在任務的世界裡,她一直是自信從容的,但是,她做的再好,也忘不了第一世的傷痛和羞辱。
所以她每到一個世界,一定要強大,強大到足以保護自己和親人、愛人、朋友。
“能擺脫第一個世界世界意誌的控製,蘇既白,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的能力。”
綠江也知道她的心結所在,她的怨念衝破了世界意誌,可見她的痛苦和堅韌。
“我總想,是不是我能早點這樣我的父母就不用……”
蘇既白笑笑,然後釋然。
“綠江,謝謝你。”
這麼多世界,蘇既白其實一直在被治愈,她漸漸的找回了最初的自己,不再被過去纏繞。
“我們去下一個世界吧。”
不管下個世界是怎麼樣的,她已足夠堅強。
“去吧。”綠江調出一個小世界,送她離開“這個世界休息一下吧。”
你已足夠堅強,強到放棄最初的柔軟。
蘇既白一直扮演些被依靠者的角色,不是說她不信任,不夠愛她的伴侶,而是她內心其實是缺安全感的,所以更願意做承受更多的那個人。
這固然沒什麼不好,綠江也希望她能試試活的輕鬆一點。
……
蘇既白醒來的時候,在一棵合歡樹下。
樹冠巨大,樹影綽綽,微風習習。
這會兒應該是正午,天氣熱的要命,也就這裡有一絲涼意。
“安安!”
一個穿著花襯衫黑褲子,看起來五十多歲,溫和樸素的女任一邊叫一邊走過來。
“你怎麼又出來了,來,和阿姨回去。”
女人的手溫暖乾燥,拉著蘇既白走進了陽光裡。
蘇既白剛剛到這具身體裡,此時還有些恍惚,並沒有說話。
但女人似乎是習以為常了,把她帶回了房間。
這裡的房子有些年代
了,三間平房,房間裡白綠色牆麵上的漆皮已經開始脫落。
這個房間是類似於古早大學宿舍的樣子,上下鋪,中間一張桌,不過更大,裡麵住了十幾個十歲上下的孩子。
布置的人經濟應該是不寬裕,但絕對有心。
這個房間破舊簡單,卻非常乾淨,用布簾子和木板隔出了男女獨立的小空間。
蘇既白被女人帶到了布簾裡麵女生那邊最角落的位置。
在那裡有一個小小的床簾隔出來的獨立空間,一個上鋪沒人的下鋪的位置。
“快睡一會兒,下午阿姨給你們買糕點吃。”女人壓低聲音,把蘇既白送到床上,還貼心的幫她拉上了對著人那麵的簾子。
屋頂上的吊扇吱吱嘎嘎的響著,蘇既白聽到了周圍人平穩的呼吸,還是把簾子拉好才進了離怨珠。
她沒有急著接受這個世界的劇情,而是先整理了原主的記憶。
原主叫安既白,小名安安,是這個孤兒院裡最特殊的孩子。
沒錯,孤兒院。
原主的父母都是孤兒,後來上大學,在宜市做了老師,又意外在一次火災中為了救一群孩子去世。
他們舉目無親,雖然有些積蓄,又留下一筆不菲撫恤金,但唯一的女兒太小了沒有獨立生存的能力。
於是安既白被送到了他們長大的地方,這座城市角落裡的小孤兒院,至今已經三年了。
她的父母是孤兒,沒有父母,對自己的孩子便有一種彌補遺憾式的愛,驟然撒手,安既白無法接受,有些自閉傾向。
剛才的女人是她父母姐姐一樣的人,和他們一起長大,並留下來照顧孤兒院,這三年也是她把資產以安既白的名義存下來,一直儘心儘力的照顧安既白。
即便安既白不愛說話,不喜歡和彆的孩子一起上課一起玩,總喜歡一個人去房子後麵的合歡樹下發呆。
女人始終包容她,愛護她。
安既白的爸爸最喜歡蘇軾,給女兒取的名字也從他的詩文中來,倒是像極了蘇既白的名字。
從今往後,便做好安既白吧。
蘇既白開始看劇情。
富家女孩趙默笙大學時苦追法學才子何以琛,憑借其執著和樂觀打動他,成為其女朋友。
後來,趙默笙的父親找到何以琛
表示可以資助其出國留學,何以琛這才發現,趙默笙的父親是當年害的自己父親跳樓自殺,母親隨之而去,自己成為孤兒的仇人。
何以琛與趙默笙發生矛盾,就在這時趙默笙父親破產,趙默笙遠走異國,而何以琛等了她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