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一起去玩嗎?”
安既白笑著邀請何以玫。
何以琛了解安既白,她不冷漠,但絕對稱不上一句自來熟,邀請何以玫,應該是客套,或者是愛屋及烏。
後部分的猜測讓他有些喜悅。
對於何以玫,何以琛的愛情悲劇有她一部分功勞,安既白如今想護著他,任務倒是其次了。
她要再在何以琛背後做小動作,安既白不會允許,但何家父母於何以琛有恩,她不會在何以玫什麼也沒做的時候針對她。
兩人遊變成了三人行,加上何以玫對安既白的敵意,三個人之間氣氛頗為古怪。
“我和以琛從小一起長大。”何以玫看著安既白,宣誓主權一般開了腔“我算是和他最親密的女孩子了,既白你有什麼事都可以問我。”
“那還真是謝謝你了。”
單純幼稚的小女孩,手段直白生硬,安既白也不知道她哪兒來那麼多的感情和情緒,四兩撥千斤的帶過去也就罷了,何以琛的臉色卻沒有那麼好看。
“既白你經常讓以琛去你家,你父母不會不開心嗎?”
何以玫今天之所以找上門來也是出於憤怒,她以前知道安既白的存在。
何以琛越是陪她在乎她,何以玫就愈發鬱悶憤怒。
如今更是春節都要過來了,何以玫心中生起難以壓製的惶恐和憤怒,跑了過來。
她甚至不知道安既白的地址,隻知道在第三中學附近,隻能自己找到何以琛的自行車等在了外麵。
“以玫!”
何以琛很少有這麼明顯的情緒,這麼明顯的……憤怒!
“以琛!我才是和你一起長大的人,我把父母分給你,她的家人都不接受你,你為什麼一定要過來!”
何以玫以為自己戳中了何以琛和安既白的痛腳才讓他如此憤怒,沒錯,沒準安既白的父母就不願意女兒和男孩子親密往來,於是他惱羞成怒。
“我才是對你最好的!”
“閉嘴!”
何以琛看向安既白,過了半年多了,他還是可以輕易的想起女孩當初的驚人的沉默,二人在一起,也並不討論這樣的話題。
她會不會受到刺激?
後者隻是收斂了笑
容,她雖然繼承了原主一部分感情,此時心裡不太舒服,但絕不會因為彆人的一句話為難自己。
隻是被冒犯,的確是不好受。
她看著何以玫,麵無表情,強勢的壓力和冰冷的仿佛在看一隻螻蟻的眼神讓對方心顫。
“何以玫,我們的事,輪不到你來管,你們如何我也不想知道,請你以後,離我家遠一點。”
她還小,但安既白不是她媽,沒有理由慣著她。
安既白幾世沉浮,長居高位,她的氣勢即使稍微顯露就足以嚇到這個小女孩。
“我……”何以玫心砰砰的跳。
她明明什麼也沒說錯,這兩個人的反應讓她委屈,此時此刻,卻什麼也不敢說。
“知道了嗎?”
不容拒絕的威嚴讓她無路可退,點點頭之後哭著轉身逃走。
“你不去看看她?”安既白問旁邊抱著希望一步沒動的何以琛。
他是真心拿何以玫當妹妹的,他的責任心和對何家父母的感激都不會讓他對崩潰哭走的何以玫不聞不問。
他在擔心她。
“我沒事,去看看吧,她這樣出了事,叔叔阿姨那邊不好交代。”
安既白安撫的拍拍他肩膀表示自己沒事,抱過希望勸道。
“我不走。”
何以琛搖搖頭,心理疾病的痊愈不簡單,但有時候誘發卻很容易,他還是擔心。
“我真的沒事,有希望呢,快去看看吧。”安既白畢竟不是原主,他的安慰很窩心,她也不願意讓他為了自己難做。
“我不走。”何以琛固執的抱過希望,帶頭往前走“我們去滑冰。”
其實此刻他是應該去看看的,但何以琛不想給何以玫任何希望。
何家父母的恩情他一定會報答,但報答的方式不會是對何以玫的無限縱容。
何以琛不是傻子,何以玫的心思不難看出,這樣的情況下,他越是優柔寡斷,越會傷害她,還不如早早讓她放棄。
但是他的心思不是每個人都能明白,這件事讓何父認識到自己對女兒教育的不足和女兒不同尋常的心思,卻讓何母覺得,這個養子不知道他們的恩情,典型“養不熟”。
這件事讓何以玫對安既白有幾分怨恨,但更多的是恐懼,她在意何以琛對安既白的關注,卻又忍
不住害怕她那天的氣勢。
她心情如何不說,反正二人再也沒有見過,安既白自然也不會在意她怎麼想。
無關緊要罷了。
“安安,阿姨能看到你這樣,打心眼兒裡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