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她人美錢又多(四)(1 / 2)

他手掌上的傷口已經被好好地包紮過了,隻是包紮的手法看起來不太嫻熟,繃帶纏得亂七八糟的,顯然是某位業餘人士的傑作,甚至還在他手背上極其多餘地紮了一個蝴蝶結。

秦晏黑了臉,剛想開口說點兒什麼,剛剛還在桌邊的顧之念便笑著湊了過來,一手直接把那碗粥塞進了他的手裡,順手還給他塞了個勺,一麵直起腰,站在床邊笑吟吟地看著他。

她笑起來時眉眼極豔,那一顆小痣像一個柔軟的窩,嵌在她的眼角,無端消解了一點兒冷意。

粥不燙,大概是在外頭放了有一會兒了,溫度剛好可以入嘴。

顧之念隨手捋了一下頰邊的頭發,見他半天都不動,抬眸瞪他一眼,道:“趕緊喝,為了你這碗粥我五點半就起床了,不收你的錢是我大度,敢不喝我就捏著你鼻子灌下去。”

係統忍不住插嘴道:“宿主,您說得跟這粥是您自己做的似的……您不就是五點半起床,然後點了個外賣倒頭又睡了嗎?”

顧之念挑眉:“我又沒說是我做的,要怎麼理解是你的個人自由。”

係統讓她一噎,想了想又道:“那您昨天給自己包紮的時候嫻熟得全程用時三秒,今天給秦晏包紮的時候花了十分鐘,請問親親是在用腳包紮嗎?”

顧之念:“閉嘴!像我這麼漂亮的總裁,就應該十指不沾陽春水,彆說包紮了,創口貼都最好不會用好嗎?”

係統:“……”

秦晏拿著粥碗的手緊了緊,卻沒有如她所說的喝,而是警惕地抬起頭,目光探究地看向顧之念:“你到底想玩什麼把戲?”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從來不信沒有理由的好意,顧之念她究竟想乾什麼?

顧之念撇撇嘴沒說話,一隻手輕輕擦過自己脖子上的繃帶。

那裡和秦晏同款的繃帶蝴蝶結晃了晃,像是一種無聲的附和,又像一種控訴。

秦晏有點啞火,到了嘴邊的質問沒能說得出來。薄唇微抿,到底放緩了一點兒語氣,皺眉問道:“你昨晚為什麼在那兒?”

為什麼那麼剛好的找到他,又那麼剛好的帶走他?

還能為什麼,因為任務呀。

顧之念腹誹,麵上卻是彎彎眼笑起來:“哪兒有那麼多為什麼?我自己家的酒店我還不能去了?”理由正直得無可指摘。

秦晏勾唇一笑,冷冷道:“你,當然哪裡都能去。”

來了。

顧之念眯了眯眼,臉上的笑容又重了些。

可算讓她給等到了。

她隨手給自己拖過來一張凳子,施施然坐下,盯著秦晏看了一會兒,陡然開口道:“秦晏,說實話,我也沒有想到,再見到你的時候你會是現在這麼個落魄的樣子。”

她抿唇一笑,輕飄飄接上下半句:“真難看啊。”

秦晏的目光頓時變得冷銳,刀一樣的劃向她的臉。

顧之念不閃不避,筆直地迎上他的目光,輕笑著道:“怎麼,怕我說啊?是怕我說你失敗,還是怕我說你連自己的失敗都不敢麵對?”

“叮,男主秦晏,好感度-10”

係統被宿主這一波操作嚇得差點失聲,一聲提示音砸下來砸得它整個統都有點發懵。它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嗓音,震驚道:“宿主……這種時候您、您怎麼和他提這個啊?”

顧之念臉上的笑半點未動,甚至連目光都沒有絲毫的偏移,回答它的時候聲音甚至是含笑的:“統統,姐姐今天就教你這一點,堵不如疏疏不如引,有些話你憋著永遠都是根刺,說出來才能對症下藥一了百了。”

原身和秦晏之間的矛盾既然已經發生,就不可能把它當不存在。即使她和秦晏彼此之間能隱瞞一世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可那過往卻會永遠留在那裡,遲早成為一個潰爛發膿的爛瘡,一挑就破,也將永遠成為她拿下這個男人的隱患。

她顧之念從不走可能失敗的路。

秦晏的視線一寸寸刮過她的眉骨,一路冷冷地刮到她的下頜,沒入她纏著繃帶的脖子。他許久沒有說話,再開口時卻是陡然一笑,笑容冷而自嘲,像是他給出的一個無聲的答案。

他冷聲道:“你既然知道這一點,又何必插手,看我自生自滅不是更有趣?”

顧之念歪了歪頭,輕笑:“可我怎麼覺得即使我不插手,你也走不到自生自滅?”

秦晏輕嗤了一聲。

他收回視線,狹長的眼睫低垂著一闔,頓時便藏匿了那雙眼睛裡的所有情緒,任何人也再不能揣摩探知他的心思。

握在碗沿上的指骨用力得有些發白,秦晏抬了手,一仰頭把那碗粥喝乾淨了,空碗輕輕擱在床頭。

他掀被下床,站在和顧之念完全相反的一側低頭整理身上稍稍有點兒發皺的衣物,脊背卻挺直如槍,沒有半分彎折,頭也不回地靜靜道:“你笑話看夠了嗎?看夠了我就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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