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澄歎了口氣,“罷了,知道他沒事就好。”
然而厲澄這副模樣在司機眼裡卻完全是他追不上人家的失落,他拍了拍老板的肩膀,“老板彆灰心,不就是他速度比較快嘛,我們還比他帥呢!追人不能失敗一次就氣餒啊!”
厲澄蹙眉,“你在說什麼?!”
“老板,我都懂,男人的自尊心嘛!沒關係的,我可以幫您追他!”
“追誰?”厲澄被他整蒙了。
“追那個受傷的人呀,老板你那麼著急,難道不是因為喜歡他嗎?”司機作為一個致力於為老板分憂的打工人,當即戳破老板的小心思。
厲澄隻覺腦殼痛,他怎麼攤上這麼個話多的司機?!
司機見他不說話,默默有了主意,但是他的想法還沒成熟,就被老板扼殺在了搖籃裡。
“那是我先生,我用不著追。謝謝你的好心。”厲澄說完就閉上眼睛睡覺,昏沉沉燒了一晚上,現在終於是好受些了。
他好受了,司機懵了。
那那那……
那是老板的先生?!
現在告訴老板,那個克裡多倫家族的公子哥親了他老板的先生,自己今天還能出這個門嗎?
司機咽了咽口水,打算保守這個秘密。
他家老板看上去壓根抵不住那個公子哥一巴掌,還是不要惹是生非的好。
司機見厲澄睡了,輕手輕腳出門去買吃的去了。
“克裡多倫家族……孫然怎麼會認識這種大家族的人?”厲澄思索片刻,孫然以前經常出國比賽,興許是那個時候認識的朋友吧。
他歎了口氣,閉目養神,等著藥水輸完就能回去了。
不同昨日的大雨傾盆,今日陽光明媚,思聞從外麵買了兩份餛飩,剛坐下就見孫然的手指顫了一下。
他眨了眨眼睛,又仔細看去。
沒動,或許是剛剛自己看錯了吧。
思聞打開包裝盒,取出勺子舀了一個放在嘴邊吹了吹,一口咬下,香到他兩眼放光!
皮薄肉多的餛飩配上香醋和小蔥,簡直是美味。
老板還送了一點辣椒醬,他正準備試試看辣椒醬的味道,側目一晃而過,孫然的手再次動了一下。
剛剛是手指輕顫,而現在居然是右手無意識的縮了縮!
思聞立刻放下手裡的東西,跑出去叫來了醫生。
等醫生帶著一堆的儀器過來時,孫然已經睜開了眼睛,正在吃力的想爬起來。
思聞急忙上前幾步,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撫,“先彆動,你的腿傷了,暫時隻能躺著。”
孫然聽到熟悉的聲音,微微偏頭看過去,卻不是記憶中的臉。可這個聲音,真的好熟悉……
“你是……誰?我……為什麼會在這裡?”孫然努力掀起眼皮看著四周雪白的牆壁,白大褂他知道是醫生,那麵前的人,是誰?
思聞動作一頓,臉上的笑瞬間消失,他扭頭瞪著醫生,“你們不是說醒了就好了嗎?!現在是什麼情況?!!”
醫生被他嚇了一跳,急忙解釋,“少爺,我們告訴過您,他的頭部受到了劇烈撞擊,是有失憶的風險的……您沒聽……”
思聞想發火,但是似乎醫生確實有提過,他不願意聽,還將人罵了一頓。
“那現在怎麼辦?”思聞扭過頭重新看著孫然,孫然一臉茫然的望著他,“他這樣要多久?”
“少爺,這要看恢複情況,最壞也就半年左右就基本上都會想起來了。”醫生喏喏回答,思聞聞言眼裡寒芒一閃而過,他起身把醫生拉到一邊。
“你的意思是,這半年之內他都想不起來他是誰嗎?”
醫生點了點頭,“然後不加以刺激,是的。”
“刺激?”思聞皺了皺眉,他當然不會了,半年,可是能改變許多事情的!
醫生揮手讓另外的人給孫然做檢查,這才回答思聞的問題,“刺激,就是強調他的身份,和他討厭的人或事,強迫他想起來。但是少爺,強迫他想起來,可能會加重他的應激症,建議不要。”
思聞想了想,“他有應激症?我怎麼不知道?”
“我們搶救時注入了麻藥,使這位先生進入了昏睡。而在手術接近尾聲的期間時,他曾無意識拉著旁邊的醫護人員哭著喊不要,還說過什麼彆走,不是他之類的話。所以我們判定他有應激症,一旦有什麼事情刺激到了他導致病發,會發生什麼,我們也無法判斷。”
思聞眉頭緊鎖,他對佐恩的了解甚少,想把人困在身邊也就是單純的愛他這張臉。現在
告訴他這個人刺激不得,那豈不是要和護祖宗似的護著?
“少爺……我們是希望他的家屬能帶他接受心理疏導,隻能麻煩少爺通知他的家屬了。”醫生說完就等著思聞的下文,人是他送來的,他們作為醫生,也隻能建議而不能強製治療。
思聞沉思良久,重重呼了一口氣,“心理疏導需要多久?”
“這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