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下午的時間,陳令對於鬼也算是有了些了解,至少現在麵對中午方富國那種鬼上身知道該怎麼辦了。
古籍上記載的是讓被鬼上身的人喝童子尿。
陳令記得今天上午張遠是用銀針對著方富國的穴位紮了上去,和古籍記載的不太一樣。
看來張遠用的方法不是這本古籍上麵的法子......
陳令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正準備進當鋪找張遠,一道身影突然從大門外走了進來。
一身寬鬆打扮,看起來清新亮麗,如瀑長發用一根白色發帶紮了起來,隨意放在右肩前麵。
女孩一臉素顏,但卻不遜色那些化了妝的網紅明星,陳令粗的一看沒認出是誰,可隨著女孩朝他走來,他才反應過來,這不是張婉是誰?
現在的張婉像是鄰家妹妹,和昨天的禦姐風截然不同。
“你的那個模型呢?”
張婉也不廢話,直接開門見山問道。
陳令正想著怎麼回答的時候,張遠已經聽見動靜從當鋪內走了出來。
“小夢?”張遠蒼老的麵龐上浮現出一絲激動,渾濁的雙眸中閃爍著些許霧氣。
“嗯?”張婉聽見有人在叫自己,先是皺著眉頭朝聲音的方向望去,隻一眼她便愣在當場,過了大約半分鐘,張夢才用難以置信的語調試探性開口道:“您是......爺爺?”
張遠在聽見爺爺二字的時候終於老淚縱橫,顫顫巍巍地朝張婉走去。
可張婉見張遠朝自己來,卻忍不住下意識的後退半步。
“小婉?”張遠愣住了,摸了把淚水,然後指著自己說道:“我是你爺爺啊,小時候經常帶你和小夢去買糖葫蘆,你忘記了?”
張遠一邊說著,一邊從布包裡麵掏出了兩根糖葫蘆。
張婉雙眼中一片驚疑不定,指著張遠說道:“爺爺,爸爸不是說您去世了嗎......你怎麼還活著?”
張遠聽著張婉的話頓時一愣,旋即瞪著眼睛問道:“這兔崽子,跟你說我死了?”
“爸爸不止和我說了,跟大家都是這麼說的......”張婉扭頭看了一眼陳令,見陳令站在一旁,心安了不少,然後主動朝張遠走去。
“好啊,這狗崽子居然到處跟彆人說老子死了!”
張遠聞言,臉色漲得通紅,可旋即好像是想到了什麼,深呼吸幾口氣後,恢複了正常,看著張婉說道:“你是來見你妹妹的嗎?”
張婉對張遠的事情不明所以,不過她見自己爺爺還活著,不由得也是有幾分高興,可一想到小時候爺爺總會帶自己和妹妹去集市買糖葫蘆,那一雙好看的眼睛腫立即微微泛紅。
“好孫女,彆傷心了,一切都是天注定的,我想小夢在天之靈也不願意看到你傷心。”張遠和藹地摸著張婉後腦勺,安慰道。
“嗯。”張婉點點頭,強忍住哭出來的衝動,然後盯著張遠問道:“爺爺,您還活著,爸爸為什麼說你去世了,這十多年也沒有看見你,還有妹妹她......”
張婉在這一刻好像是找到了依靠,忍不住抱著張遠微微抽泣起來。
陳令同樣好奇地站在旁邊,被自己兒子到處說自己死了,這是什麼奇葩家庭?
隻是看張遠的臉色,似乎是有什麼隱情。
張遠看了眼陳令後,臉色變得複雜起來,輕輕拍打著張婉後背說道:“爺爺這些年去處理一件事去了,前些天才解決好。”
張婉很是懂事,沒有細問是什麼事情,但旁邊的陳令卻心中一動,十幾年處理一件事,這件事恐怕不簡單啊......
陳令在心中猜測,張遠顯然是不願意把這件事說給自己聽,索性他也不問,畢竟這件事應該和自己沒有什麼關係。
張遠將其中一根糖葫蘆刨開糖紙遞給了張婉,說道:“小婉,你等會就跟我去江城,不要待在渝江城了,這渝江城馬上要變天了。”
張遠說完最後一句還扭頭深深看了一眼陳令,似乎是說給陳令聽的。
張婉聽了張遠的話卻是搖搖頭,不解問道:“爺爺,我在渝江挺好的啊,去江城做什麼?”
頓了頓,她還接著補充了一句:“還有,爺爺,什麼叫做渝江城要變天了?最近要下暴雨嗎?”
說完,張婉奇怪的抬頭望天。
夜晚的渝江上空極為乾淨,連片雲朵都見不著,隻剩皎潔的月亮掛在天空,一點都不像是要下雨的樣子,而且現在是秋季,渝江的秋季很少下暴雨.....
張婉聽不懂張遠的話,但是陳令心中卻咯噔了一下,張遠這話明顯是說給自己聽的,隻是他不明白,渝江市究竟會發生什麼,居然讓張遠都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