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中的醋意濃厚,卻起身端茶,作出送客之態。
“歲歌……”
“不用勸我,我在這兒還有事做。”
風起與殷九弱對視一眼,深知歲歌性情倔強,隻能無奈離開。
出了翡冷軒,小鎮的夜市依舊喧囂熱鬨,風起問:
“我們還走嗎?那位長梵道尊估計正和未婚妻花前月下,你儂我儂。”
“先回家吧,好累,”殷九弱垂著眼。
“你說她貴為道尊,又有未婚妻,追著你是做什麼?
“你也閉嘴吧,”殷九弱虛弱無力地喊道。
她拚命想清除掉內心對扶清那一絲異樣的情緒,自己是個空白之人,修仙需要的靈竅處不僅閉合,還縈繞黑氣。
若是扶清一朝知曉,會不會把自己當個邪祟除了,她可是見過扶清劍不出鞘,便滅掉十方妖魔的。
此時她臉上的暗紅色紋路,似乎也因為主人的憂思而活躍,隱如鮮血流動般可怖。
“我覺得我們以後的生活肯定會越來越好。”風起沒有住嘴。
“怎麼說?”零星月光照耀殷九弱的臉。
“今晚在市集這麼一逛,大家都知道我們和滄瀾宗的長梵道尊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聞言,殷九弱煞有介事地點頭,“等她離開了,我們打著滄瀾宗道尊之友的名號,旁人定不敢欺負。”
風起笑而不語,覺得自己和九弱果然聰明絕頂。
接近深夜時,她們回到自己那座破敗的小院,洗漱一番各自回房歇息。
殷九弱剛走進房間,甫一抬眸,簡陋素淨的窗邊有一白衣女子負手獨立,法袍整潔,身姿如玉。
這濃黑的夜霎時間清氣滌蕩,乾坤洗濯,即便處於破屋中,扶清周身依舊有種毫不鬆懈的規則感,風骨天然。
“你……你怎麼不和未婚妻在一起?”殷九弱乾巴巴地問,說完又恨不得打自己一耳光,真多嘴。
“她有事。”
殷九弱點點頭,扶清話語簡短,似乎並不願多說。
也對,人家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自己一介凡夫俗子,瞎打聽什麼。
“本尊替你續上了,你在靈寵園認養孔雀、熊貓和企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