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弱將古箏辟邪背好,風起最後看了眼琴身赤金,琴弦雪白的辟邪,語帶羨慕地說:
“我還挺羨慕你們音修的,打架就坐著彈彈曲子,帥爆了好吧。”
話音剛落,迎麵又走來幾個滄瀾宗的弟子,幾人連忙見禮。衝憂麵色微嚴,“近日此處魔修又增加了?”
“大師姐,魔修最近在多處聚集,似乎方外之地的蠱惑加重,又有許多正派修士改入魔道。”
衝憂點點頭,囑咐這幾人小心,大家便暫時分開了。
“魔修變多了,方外之地的蠱惑是什麼?”殷九弱這幾年一直在鶴雪峰上修煉,一月與風起聚一次,對山下的事不甚清楚。
“那蠱惑隻是我們的猜測,以前墮入魔道的修士很少,因為修魔危險稍不注意便會被天道滅掉。但這幾百年成功修魔的人越來越多,而宗門長老曾聽見過天際誦念魔修功法。”
聞言,風起驚訝道:
“怪不得尊上都出遊在外除魔,暴動的魔修果然不容小覷。”
“我師尊出遊在外?”殷九弱聽完魔修的事情,正心事重重地挑選條草茶。
“你不知道尊上出關後和沈少主一同在外雲遊嗎?”風起大大咧咧地問。
殷九弱想到前幾天她嘗試用玉玨聯係扶清,卻怎麼也沒得到回應。
她還以為扶清閉關在緊要時候,原來是和……未婚妻同遊嗎?
“修仙不論年月,”衝憂見氣氛凝滯,上前拍拍殷九弱的肩,“有時候師徒幾百年不見也是常事,你是尊上唯一的徒弟,她肯定想著你的。”
望著衝憂如星月的眼睛,殷九弱勉強笑起來,三人繼續在丹木集閒逛,心情舒暢愉悅。
逛到一半,突然接到宗門傳音,說扶清已經回到宗門。
風起眼睛發亮,拉著殷九弱,小聲說:“這下你的相思之苦可以解了吧。”
殷九弱羞憤不已,拿好條草茶急忙忙地禦箏往滄瀾宗飛去,三人在山門降下。
今天輪值守山門的是掌門的二弟子,他看見殷九弱穩穩地禦器,羨慕地誇獎道:
“哇,九弱小師妹已經這麼厲害了?入門才三年就會禦器,你二師兄我也是學了二十幾年才會禦劍的。”
衝憂如瀑長發飄飄,聽見這句誇獎還十分開心,“二師弟,你也不看看,九弱師妹可是尊上欽定的弟子,當然有過人之處。”
說到扶清,二師兄正色道:
“尊上已到宗門大殿,還帶了幾個人一起,你們快去看看。”
“發生什麼事了嗎?”風起好奇追問。
二師兄搖搖頭:“一去便知。”
滄瀾宗的大殿周圍縈繞著色彩不同的五道飛瀑,金黃、赤綠、靛紫、蔚藍、銀亮,象征著五源之力,護衛著荒穹殿。
巍巍宮闕隱沒於此,浩浩靈蘊源源不斷,俯瞰九洲山川。
她們三人到達荒穹殿外,掌門、長老與內門弟子大多都到齊。
殷九弱提著朱木做成的小罐子,裡麵裝著條草茶。
一位青年男子單手執拿龍頭槍,指著殷九弱,高聲道:
“你就是長梵道尊唯一的徒弟?”
“是的,”殷九弱眉心緊蹙,並不想多做糾纏,隻想快點見到扶清。
“和我打一架。”
眼見這人一身道袍,衝憂站在殷九弱身前,“敢問閣下姓什名誰,什麼宗派?”
“如意宗,沈克。”
“都姓沈,指不定和沈滄離有什麼關係,”風起站在殷九弱旁邊嘀咕。
“你不會不敢吧?長梵道尊唯一的徒弟是個膿包,慫得要命。”沈克笑得囂張,把手上的長槍舞得虎虎生風。
“靠,這沈滄離還沒跟咱們尊上成親呢,如意宗的人就這麼囂張。要是成親了,那還了得。”
衝憂看了眼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