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下,桌上擺著幾樣水果,紅豔豔的。殷九弱靠在窗邊,陽光輕撫她蒼白麵頰,為她鍍上一層光暈。
“歲歌,你的信我晚了幾個月才收到,沒耽誤什麼事情吧?”
“你和風起現在怎麼樣了?”歲歌不答反問,直勾勾地看著殷九弱。
“宗門的人都很好,我的師兄師姐人都特彆好。”殷九弱想到之前自己跟人切磋受傷,師姐他們又是慰問又是送藥,“他們都挺護著我。”
看見殷九弱眼裡的光,歲歌讀出了這人沒撒謊,“那你那個冷冰冰的師尊呢?她對你怎麼樣?”
殷九弱像以前一樣,望著屋簷下的冰棱,晶瑩的雪熠熠生輝。
“她很好啊,”她輕聲說,“對我也很好。”
捏了捏衣角,歲歌遲疑著發問:“你師尊,她以前會不會認識你?”
聞言,殷九弱驚疑,“為何有此一問?”
一張上好的宣紙擺上了桌,畫卷攤開,栩栩如生、仙容玉貌的美人綰發高髻,華貴玄黑大氅,環佩加身,尊貴無比地站在一座金剛打造的監牢前。
這位美人長得有幾分像扶清,而光線不足的監牢裡鎖.鏈束縛著滿身血汙的犯人。
“你不覺得囚犯的臉有點像你嗎?”
殷九弱定定朝畫卷上的監牢看去,淩亂的長發,漂亮的臉孔被臟汙遮擋,渾身上下都是鞭打過的印痕。
眼周並沒有暗紅色紋路,她放了放心。
“一點點像,我們都很瘦。這幅畫你在哪裡得到的?”
“我偶然從一個話本故事書上看到的,因為長梵道尊的容貌太過讓人一眼難忘,便多看了幾眼。”
殷九弱沉吟良久,才緩緩說道:
“或許隻是巧合吧,師尊她修道多年,四處斬妖除魔,九洲皆知。凡間畫師以她為藍本創作也很正常。”
“你家師尊的知名度的確很高,我們小鎮都有好幾個她的狂熱粉絲團,天天為她刻碑立傳。”
“你把這幅畫給我吧,”殷九弱始終無法安心。
“你要做什麼?”歲歌警惕地看著她,“可彆一個人做傻事。”
這時,老鴇敲門送進來一桌酒菜,又笑著說不打擾她們,很快關好門出去。
“這次出來有七天的假期,我們去畫上的地方看看。如果實在沒頭緒,我……我再親自去問師尊。”
“畫上的地方早就不在了好吧,那是個叫薑國的小國家,滄海桑田哪裡還留得下什麼痕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