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腹沾上靈藥,細細擦拭在少女的傷口處,感受到對方因自己而疼痛的顫抖。
“小九,日後便在臨崖居裡養傷,不可隨意離開。”
靈藥清涼,化去痛意,殷九弱恍惚間聽出扶清冷淡話語裡的禁錮之意,又以為隻是微妙的幻覺。
“好。”
“勾玉那件事,的確是宗門冤枉了你。本尊知她是魔族,不動聲色隻是為了查出她的目的。”
“您一開始便知她是魔族奸細?”殷九弱訝異地睜大眼,她看見自己的血染紅了扶清的白衣。
一塵不染的法袍,沾上星星點點的紅,礙眼又刺目。
“不錯,”扶清麵色如常。
房間裡沉默許久,殷九弱突然有些茫然,好像一瞬間失去了全部體溫。
“師尊,為何你一開始明知勾玉便是奸細,卻一點都不告訴我?”她似乎並未期待一個答案,而是自顧自往下說,“我知我修為微末,幫不上什麼忙,可為何偏偏我什麼都不能知曉?”
扶清似乎一點不明白殷九弱所怨所氣的原因,她信手點燃桌邊的燭火,沉默地給殷九弱和自己換上溫暖乾燥的新衣。
殘燭照月,殷九弱始終倔強地沒有說話。
“知情與否重要嗎?”扶清冷冷地問。
借著燭光,殷九弱看向衣衫潔淨無垢、姿容無雙的道尊,那是一種悲天憫人的神聖氣質,渾身上下散發著“我允許你愛我”的寬宥。
但扶清是無情的。
她搖搖頭:“不重要。”
對弱小的她來說不重要,可她還是不甘心,她也想幫上忙。
“可我也想幫到師尊您。”
一瞬的詫異閃過,女人柔聲問道:“幫我什麼?”
殷九弱低著頭絞著手指,“師尊,我知道您修為高深,但是……您會累也會受傷,我不想隻會接受您的保護。”
扶清攏了攏鬆散的衣襟,遮住瑩潤肌膚的最後一抹春色。
她心底隱隱顫抖起來,聽多了道尊您法力高強,天下無敵的話,還是第一次有人說要保護自己。
即便是這般的不自量力。
“好好養傷,本尊明日再來看你,”不知為何,她有些無法呼吸,第一次想走遠些。
“師尊,我的傷是不是再也不好了?”殷九弱在扶清將要離開前發問。
扶清微怔,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