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與戀,真的與她有緣嗎?
“那你……喜歡我嗎?”
此話一出,就連水聲悠然的藥池也靜默了聲音,開得正豔的紅梅花瓣恰好飛窗而入,落在水麵浮沉。
“我的意思是,兩個人隻有互相喜歡才能成親,不然為什麼要成親?”她小心翼翼地補充道,眼神飄忽不定,並沒有看著扶清。
扶清看了看池邊兩人的那對翡色雙魚玉玨,緩緩靠在殷九弱懷裡,柔軟濃密的發絲散發著叵測的甜香。
“自然是喜歡你的。”
殷九弱第一次大膽地抱住扶清,她已經長得比扶清高了半個頭,此時需要彎腰才能看見扶清的眼睛。
那雙剔透溫潤的細長鳳眼裡,仿佛藏匿萬般情緒,又仿佛一切皆空般虛無。
任是無情也動人。
“可是……可是,”殷九弱感覺自己在做夢。
女人單指點在她的唇上,冰涼甜香的感覺,帶來令人難忍的濕熱悸動。
“還是說小九你有了彆的心上人,並不願與我成親?”扶清眼尾濕潤,自有一段風流嫵媚,“是對歲歌念念不忘,或是彆人?”
“沒,沒有,”哪裡想到扶清也會有這樣類似吃醋的言語,殷九弱急忙否認,又忽然想到十幾年過去,世事變幻無常,滄海桑田,那些故人可還好。
似乎看透殷九弱在想什麼,扶清攬她入懷,溫言寬慰:
“你的企鵝、孔雀都還好好的,每年都有寄錢過去。若實在想念,也可以把它們接來鶴雪峰。”
“可以嗎?”殷九弱眼睛亮了亮,一時激動身體承受不住,就又咳嗽起來。
“可以,”扶清頷首,替她拍背順氣,“過幾日我帶你去看它們。”
“但是,”殷九弱最後弱弱地提問,蒼白臉頰透著漂亮的緋紅,“但是掌門不會同意的,他甚至都不願意我做你的徒弟。”
聞言,扶清淺淺一笑,長睫垂下,“不必在意他們,你我願意便可。”
“可是,我曾經算過命,鰥寡孤獨,道士說我是天生孤命……”
“有我在,不會的,”扶清堵住了殷九弱喋喋不休的唇瓣。
一個時辰的藥浴令殷九弱昏昏欲睡,幾乎無法控製地昏睡。
在伽摩心塔下被關了十年,她的修為受損嚴重,不但行動不便,虛弱無力,還十分嗜睡。
溫泉池邊盛開的靈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