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的日子定了嗎?”
“快了,等我傷愈後。”
衝憂不知該不該問殷九弱和扶清是否有感情,但她想九弱一直坎坷,或許與扶清成親,能有道尊庇護也好。
至少感情什麼的,修仙之人最是淡薄,更何況是修無情道的長梵道尊。
“九弱,修仙之人最忌諱執著,你雖受傷,但心無執,便無礙。”
聞言,殷九弱恍然記起扶清第一次引她入門時,便說“窺天道,心無執”。
怎麼才是心無執?
“師姐,強求心無執是不是一種執?”殷九弱平靜地說下去,“若是的話,修仙者是不是全都入魔成瘋了?”
衝憂訝異不已,對此無法作答,卻心想或許殷九弱是對的。
成仙成神未必不是另一種瘋魔。
對於扶清出遠門的事情,殷九弱心境平靜,至少表麵上是這樣。
她早已經習慣了等待,扶清要求她每晚喝一盞靈乳羹,說是對傷勢有好處。
於是,每晚一盞,她喝了不知幾百盞。
鶴雪峰四季變化,就算是春夏之際,也依舊有小雪飛舞。
她心知扶清總會回來,歲月漫長等個幾十上百年,也不稀奇。
誰知新年的那一晚,女人法衣潔淨,手執熾霜劍,馭光回到了鶴雪峰。
殷九弱在甘露台上打坐修煉,扶清回來的消息還是仙鶴童子扇著翅膀,匆忙飛來告訴她的。
等她急匆匆跑到臨月居,書房裡點著紅燭,書桌鋪開寫對聯的紅紙,扶清一雙修長玉手正拿著剪刀裁紙。
“小九,過來磨墨。”
“師尊,這是在做什麼?”
這是要過春節的喜慶氣氛。
“寫春聯。”女人軟白的手心拿著一塊上好的徽墨,墨色純潤,更襯得其手指纖長,肌膚透白。
研磨著墨汁,殷九弱大腦仍處在朦朧狀態,窗外月色如煙,仿佛能聽見絲竹和放炮仗的聲音。
“師尊,你們回來得好快。”
“嗯,擔心你。”
女人風姿雅致,眼眸浮動著淡淡嫵媚,讓殷九弱呆了幾瞬。
“我……我沒事,”她能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
“每晚都有喝靈乳羹嗎?”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