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 章 if線小九逃婚後6(貓貓版(1 / 2)

九清 酒醉的福蝶 9286 字 8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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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拒霜端來一盤香甜可口的野莓子遞給謝弱水,她瞧見謝弱水興奮開心的模樣,詫異地道:

“太初不是還生我們九弱的氣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還這麼巧碰上九弱和彆人聊天的時候?”

青紅相間的林地裡,好幾片金黃的葉子旋轉著落下。謝弱水隻是目光狡黠地望著遠處走來的扶清,唇邊帶著一絲出神的笑容。

“是啊,很巧很巧嘛。月老果然是個辦事得力的神仙,非常懂得孤的心思。”

“你又和月老聯係了?為什麼,九弱的姻緣冊你不是早就看過的嗎?”殷拒霜端著盤子,聲音越來越疑惑。

扶清白衣翩躚,矜冷聖潔的麵容上毫無表情,叫人看不出任何情緒,隻覺得那一身雪白法衣薄脆如冰雪。

那雙冷漠無情的眼睛裡沒有太多的戾氣,清亮透的眼底仿佛沉澱著一層胭脂色的水光。

察覺到扶清平和高潔的表麵下,隱隱瀕臨黑化或是破碎的情緒,謝弱水心情大好地拽過殷拒霜,親自喂給她一顆野莓子。

“甜嗎?”

這還是光天化日,一向臉皮較薄的魔尊大人驚得四下環顧,小聲囁嚅道:

“水兒,這還是在外麵,我們總得注意一點形象,萬一九弱看見了怎麼辦?”

謝弱水就獨愛殷拒霜害羞的模樣,變本加厲地又喂了一顆過去,見殷拒霜紅著臉咽下,她才回答:

“你女兒哪裡注意得到我們,她那個春心萌動、魂不守舍的樣子,滿心滿眼都是太初那個狐狸精。”

“可我不懂你為什麼會叫個九尾狐族的人來,還讓九弱陪著人家下棋賞花?”

“什麼九尾狐族的人,那是我師姐的遠方表妹的女兒,折合過來就是我遠方表妹的女兒。”

殷拒霜:“……”

沒見過這樣攀親戚的,果然不愧是她的水兒,就是與眾不同。

“那你叫她來做什麼,以前又沒來往過。而且你和你師姐不是還鬨翻了嗎?”

謝弱水嫌棄地瞥著殷拒霜,柔.嫩的小手再喂了一顆汁水充沛的莓子給她,“你就是不開竅,沒看見已經起效果了嗎?”

“起什麼效果?”殷拒霜一頭霧水,實在搞不明白這些神族女人在鬥個什麼。

順著謝弱水的視線看去,殷拒霜看見衣白似雪、清冷如霜的女人,正一步步靠近殷九弱。

原本出塵絕豔的麵容沾染上一絲凡塵雜念的殷紅,星眸晦暗唇紅似血。

隱忍克製持重的神尊,隱隱有那麼一點拋卻清淨,道心破碎,墮入瘋魔的病態之感。

“那個,水兒,看太初神尊這個樣子,你會不會玩笑開得太過了?”殷拒霜弱弱地拉拉謝弱水的袖子,表示不同的意見。

“沒關係,我們九弱是個專情癡心的孩子,又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情。”謝弱水勾勾唇,長長舒展著身體,“我這是製造契機,讓她們兩個趕快和好。”

“真的嗎?我怎麼感覺你是想看好戲?”殷拒霜看著小孩子心性的謝弱水,無奈地笑,“你該不會和太初神尊有什麼不

為人知的過節吧?()?()”

“哼,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前世吧,雖然我知道她人不錯,我也非常讚成她和九弱的婚事。但我就是哪哪都看她不順眼,要讓她心裡不舒坦一次才可以。()?()”

殷拒霜搖搖頭,“好好好,你想怎麼樣都可以,腰還酸嘛,要不要我給你揉揉?()?()”

“要,都怪你不知道住手,?()_[(.)]???@?@??()?()”

謝弱水嗔怪地瞥著殷拒霜,“就算十幾日沒一起睡也不可以那樣。”

殷拒霜忙不迭地賠罪,兩人一同靠在躺椅上望著殷九弱那邊。

不遠處就是魔界最漂亮的湖泊,碧藍色的清波蕩漾,無風的秋日午後灑下慵懶倦怠的閒暇日光。

有幾位侍女來來去去地給殷九弱送上果子露,仙草飲,看著她們小殿下明明不耐煩卻又不得不應付的模樣,她們又想笑又不敢笑。

“殿下,你們魔界的楓樹真好看,我在青丘都沒見過。”

“青丘的帝姬阿引我見過,她不是最喜歡紅色嗎?”楓樹間隙落下的陽光,斑駁陸離地灑在殷九弱清秀深邃的麵孔上,使得她看上去有那麼一點憂鬱。

“帝姬她最近離開青丘去凡間了,”這隻九尾狐一直盯著殷九弱微笑,“殿下可不可以送幾株楓樹給我……我們帝姬,等她回來的時候就能看見。”

殷九弱懶洋洋地撩起眼皮瞧著麵前的九尾狐,勉強靜下心好好回應:“嗯,一會兒你自個去挑吧,挑完後跟我娘親說一聲就好。”

“殿下,司獄大人日理萬機,你不能陪我去挑嗎?”說出這句話時,九尾狐的臉紅得厲害,聲音也顫抖起來。

心知自己娘親正在一旁看好戲,殷九弱示意侍女過道:

“我娘親會很樂意陪你去挑的。”

扶清身形嫵媚,站在不遠處看著殷九弱與旁人說笑,心裡滴滴

答答的,像是下了一場不會停歇的稀疏春雨,霧蒙蒙的一片。

“殿下,那你可不可以以後都教我怎麼下棋?”

“其實我也不是很會下棋,”殷九弱瓷白的指.尖撚著一顆瑪瑙黑子,黑白兩色對比濃烈而瑰豔,“好像以前有人教過我。”

“魔尊大人教過你?”

殷九弱勾唇笑了笑,她娘親和母親在生下自己後,迫不及待地享受二人世界,哪裡有閒心教她下棋。

就連她修煉這件事,這兩個女人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地教她。

她們恩恩愛愛,和對她嚴格絲毫沒有衝突違和。

今天上午她靜下來思考時,偶爾覺得自己或許真的忘記過一些重要的事情,在很久遠的以前,有個女人真的曾與她相依相伴。

或許扶清在凡間小院裡,問自己還記不記得她的事情,並不是一句美麗虛幻的挑.逗之言。

殷九弱怔怔地從懷裡拿出一顆海螺,這是她在扶清回三十六重天後,無聊去摳藤壺時撿的。

當時她心裡空蕩蕩的,就把海螺放在耳朵那兒,聽見寂寞高寒的海浪聲。

這些封在海螺中的濤聲,仿佛見證了千年時光的流逝,寂寞地輪轉著,無始無

終。

就像她現在的心情一樣,想去三十六重天找扶清,又躊躇著,心就像被泥封住一樣,搖晃兩圈,能聽見空闊寥落的回響。

“殿下殿下,您又在想什麼?怎麼可以這麼不專心?”

殷九弱放下棋子,單手撐在雪梨木上,她把玉瓷茶杯攏在手心裡輕輕摩挲,垂眸看著杯中清澈的果子露,冰涼的瓷杯讓她心口突然一悸,她毫無征兆地抬頭望向遠處。

見殷九弱抬頭,扶清忽然不知怎麼地想要躲開,心頭滿是慌張和恓惶,著急地藏身於樹乾黛綠的楓樹後。

於是,她的風帽便落了下去,潔白到幾近透明的麵紗也滑落,一頭烏黑柔亮的長發在秋風裡慢慢蕩出旖旎的弧度。

殷九弱一下站了起來,有紅透的楓葉在她眼前飄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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