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浪一下子想通了他乾嘛突然提出要整形某處,好笑地說:“不是,你這未雨綢繆得也太早了吧,昨晚上才剛重逢,就算你要追夏芒也得好一段時間啊,追到了也還得有合適機會吧,你現在急著搞這個乾嘛?”
衛峻風沉默,沉默,再沉默,他倒不是自己臉皮不夠厚,他是覺得夏芒臉皮薄。
要是被人知道在重逢的第一麵,夏芒就被他騙到床/上去了,夏芒一準要鬱悶。
他說:“那,也可以早點準備起來了嘛。趁著最近沒有排什麼比賽和訓練,也有空做手術,國內容易被拍的話,去國外不就好了,本來這類手術也是國外更多吧。”
杜文浪傻眼地盯著他,欲言又止:“不是,哥,你來真的啊?真想做手術?”
衛峻風:“真的啊。所以我才來問你啊。”
杜文浪看著他眼睛看了一會兒,意識到他還真的是認真的,撓撓鼻子說:“其實我也隻是聽彆人轉述過,要麼你等我回去,我給你找一下這家醫院吧。”
衛峻風:“你快點啊。”
杜文浪:“媽的,還非要把幾/把整好看了才敢追人是吧?你看你慫的。”他掏出手機,說,“既然你都聯係上夏芒了,那也給我個聯係方式唄。夏芒現在什麼樣子啊?他小時候可真是個頂漂亮的男孩子,有沒有長殘?”
“你才長殘!夏芒可好看了!”衛峻風說完,又補充,“還不能告訴你。”
杜文浪:“乾嘛?防備我?瞧不起我的性取向是不是?我在遍地基佬的A國都沒彎,我還能因為夏芒彎了啊?”
衛峻風:“不是那個意思,就是,我得先問問夏芒才行吧,總不能隨便把他的聯係方式給你。”
而且,他也不想讓夏芒知道他去做手術的事。
雖然遲早要被夏芒知道,但是現在還是給他留一點麵子吧。
杜文浪則在想:這下糟了。這些年夏芒也沒再聯係他。就那樣不知所蹤了。不是當年說以後再也不見衛峻風的嗎?怎麼這兩個人還是藕斷絲連上了?
果然勸朋友分手這事是最不好做的。
這萬一衛峻風從夏芒那裡知道當年就是他幫忙藏的人,他轉頭還裝成不知道,乾看著衛峻風著急,衛峻風還不得氣得提刀來砍他?朋友還做不做了?
杜文浪試探地問他:“你確定你還有機會追夏芒嗎?雖然夏芒長得像女孩子,但我看人家夏芒不一定是同性戀,你自己也是,你現在半個公眾人物,你怎麼追,你都沒辦法在公眾場合表達自己的好感。你不怕被人寫,夏芒是素人,多給人添麻煩啊。我看你還是彆惦記了。”
衛峻風裝成有點困擾地說:“夏芒是不想見我,對我挺冷淡的……但,我就是放不下啊,我有什麼辦法?”
杜文浪儼然情感大師的架勢,頭頭是道地說:“世界上哪有什麼是真放不下的?你不過是執念而已。你知道你這叫什麼嗎?你這叫陷入了初戀情結。夏芒在你最喜歡他的時候抽身而退,於是你對他的感情進展一直卡在了感情最濃烈的地方。要是當年你們真在一起了,多半也走不下去的。愛情和月亮一樣,都有陰晴圓缺,滿月過去以後,隻會變得越來越小。當你真的要去抓到了,你也控製不了他,不過是眼睜睜看著他消失而已。”
衛峻風的評價是:“你乾脆開個班好了。”顯然不把他的話當一回事。“你一個打這輩子就沒有認真喜歡過一個人的花花公子教我什麼是愛情,我還沒有墮落到要跟你學。”
杜文浪不爽:“你瞧不起我那你跟我玩乾嘛?”
衛峻風憂愁善感地對他說:“老杜啊,我覺得你本質不是個壞人,你也沒真乾出什麼缺德事來,不然我早就跟你絕交了。你是沒有真的愛上一個人過,等你什麼時候愛上了你就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感覺,真的,自己是沒辦法控製的。”
杜文浪皺了皺鼻子:“行了行了,一股酸臭,我聞不得這個味兒。不就是要我幫你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