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要愛得不貪心, 可一旦沾上了愛就停不下來,會膽怯, 會嫉妒, 才不安,會變成全世界最不勇敢的人。
他一邊覺得衛峻風不可能乾出這麼快就改弦易轍的事情, 一邊又還是停不下來地在懷疑, 變得格外敏感,他希望衛峻風的反應是給他一個否定的回答,但衛峻風卻下意識地眼神閃爍了。
如果換成比較神經大條的人或許都不會意識到,但夏芒是從小仰著頭對其他人察言觀色活下來的小孩,他的心太敏感太敏感了,以至於在成長的過程中, 他乾脆把自己的心給封閉起來, 對誰都冷若冰霜。
結果就是,一旦他再次對人敞開心扉,就會變得比以前還要更加千百倍的敏感。
一瞬間, 夏芒想了很多, 說:“你要有彆的喜歡的人不如跟我直接說。也沒必要這樣吧。”
衛峻風嚇得不知道該從何說起:“這、這不是,這是我自己出去旅行從酒店拿回來的, 真的, 你不信的話,我給你看機票。”
夏芒表示不看, 卻說:“那你還不如展示你的聊天記錄,不,聊天記錄也是可以刪掉的。我知道喜歡你的人可多了。”
夏芒氣昏了頭,口不擇言說:“xx體育報的王記者就挺喜歡你的,你同隊的師姐A,師妹B也喜歡你,還有個大學時候就有個中文係的C也很喜歡你,你的比賽一場不落不是嗎?喜歡你的人可多了,哪個都很好!”
衛峻風都聽懵了:“你怎麼知道的?”
夏芒氣呼呼地彆過頭,看著地麵,不說話。
衛峻風伸手去拉他:“小芒,你冷靜一下,真的是誤會,我哪有彆人啊?我說得不好聽點,自從看過你的身體以後,我好像對彆的性彆都不感興趣,我隻對你感興趣。”
夏芒不肯被他拉住,甩開他的手:“放屁!醫學上是不存在這種情況的!”
衛峻風並不氣餒,鍥而不舍地伸手抓他:“那你就當我是個獨樹一幟的變/態好了。”
夏芒勻了勻呼吸,目光如燒紅的鐵箭一樣望向他:“那你怎麼穿成這樣?你乾什麼?”
衛峻風又為難了。
真相卡在喉嚨裡,難以說出口,他說:“行吧,我給你看,我給你檢查一下。”說著,就要帶夏芒進臥室。
夏芒心中警鈴大作,不肯跟他進屋:“你乾嘛?你拉我進去乾什麼?你要對我做什麼?你彆以為這樣子就能蒙混過去。”
衛峻風:“我是想看給你看看!”
拉不動。
衛峻風自暴自棄,鬆開手,直接把浴袍給脫了。
“看吧!”
夏芒還帶著怒氣,一晃眼沒看清,定睛看第二眼才發現了有哪裡變得不一樣了:“……啊?怎麼、怎麼不一樣了。”
衛峻風又把浴袍給遮了上去,嘟囔:“不是你說醜嗎?那我就去用醫學的手段美化一下嘍。”
夏芒哭笑不得,諸多情緒擰在胸膛,一下子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你去哪做的啊?正規嗎?”
衛峻風:“正規的。”
夏芒冷靜下來了,臉上的熱度還沒有完全褪去,他緊皺眉頭,走向衛峻風,用醫生的口吻說:“彆擋著,你擋什麼啊,我又不是沒看過,我看看做得成不成功,有沒有感染。”
衛峻風窘迫起來:“你看,我都因為你嫌醜專門去做手術了,你怎麼還能懷疑我會對彆人用這個玩意呢?”
夏芒麵子掛不住:“……”
衛峻風直躲:“夏醫生,夏醫生,彆檢查了,我這還疼著呢,醫生交代我這幾天要好好休息的,你彆刺激他,不然真的要壞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