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又喜,說害怕也有對未知的恐懼,並且摻雜了愧疚感。
他一下子都沒辦法分清楚究竟是生病更可怕,還是懷孕了更可怕。
隻是他有一種直覺,直覺同學說得多半沒錯,結合他自己最近的重重身體反應,很可能是真的懷孕了。
為什麼愧疚?
因為他覺得要是真的懷孕了,自己得承擔一部分責任,有那麼幾回,套用完了,是他暈了頭,跟衛峻風說反正又不會懷孕,以至於造成了風險。
很難說他當時不是故意的,或許是因為激素的影響,也或許隻是因為他自己內心的渴望,他在期待著能得到一個孩子,即使隻能在某幾個短暫的時刻可以感受一下幻覺也好,所以他還抱著僥幸心理事後都沒有吃藥。
不是完全沒有懷孕的可能的。
自己不做安全措施跟備孕有什麼區彆?
就算他是不容易受孕的雙性人也一樣。
夏芒還是覺得恍惚。
他回到實驗室,坐下,摸了摸自己感覺之前覺得胖了現在覺得好像也不夠裝下一個小孩的肚皮,真是難以置信。
怎麼辦呢?
他彎下腰,把額頭抵在左手的小臂上,注視著自己的腹部,想,裡麵真的裝著一個小生命了嗎?他和衛峻風一起製造的小生命?他沒經過衛峻風同意就藏了一個同時擁有他們血脈的小孩在肚子裡,這個孩子……這個孩子……會跟他一樣嗎?
夏芒去買了驗孕棒做尿液檢查,結果是兩根紅杠。
保險起見,他又給自己做了血液檢查,再次確定了懷孕的結果。
就算不去照B超,他也能給自己下診斷,99.9%是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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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峻風當天就發現了夏芒不對勁。
首先是夏芒說晚上不回家,說做實驗做得太晚了,打算在學校旁邊的酒店湊合一晚上,讓他訓練回去了自己睡覺,不要等了。
衛峻風當時還真信了,但是他不能真的扔夏芒一個人在學校那邊過夜啊,多危險啊,於是堅持在訓練結束之後去夏芒學校附近坐在車裡等著,一直等到快12點,夏芒離開教學樓,把人接車上來。
一邊給夏芒係安全帶,他還要一邊嘰嘰歪歪地抱怨:“你老師怎麼回事,給你派這麼多活,工作太大了吧,你不能這麼逆來順受的,多累啊,你也要跟他提提意見,有些沒必要的工作就不要做了。”
夏芒更愧疚了,其實老師今晚上走之前還問他怎麼還留實驗室,平白無故讓人家一挺好心的小老頭背鍋了。
明明是他自己不想麵對衛峻風,想要自己先冷靜一晚上。
誰知道這個衛峻風這麼黏人,他找了好幾個借口了,衛峻風也不嫌棄麻煩,非要親自過來接他,害他實在是找不到理由,隻能夠乖乖跟衛峻風回家去了。
一回家。
桌上還放了個新的蛋糕。
衛峻風做展示狀,還自己給自己配樂:“鏘鏘,我又給你做了個新的蛋糕,今天我們有的吃啦!”
夏芒更更慚愧了,心想,我怎麼這麼壞啊?
衛峻風給他切了一塊蛋糕:“吃吧吃吧,肚子餓不餓啊?餓的話,我再給你下點小餛飩吧,這不容易積食,明早起來也不會胃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