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年四千歲,而先花神亦是四千年前仙逝,再結合芳主們平日裡待她的態度,以及今日長芳主特意將她叫到前麵的舉動,她肯定不是個普通精靈那麼簡單。
錦覓不禁生出個大膽的猜測,莫不是她與先花神有何關係?是她的親屬什麼的,因為血統一致才會擁有傾聽草木心聲之力?
芳主們素來敬重先花神,若是因為她乃先花神親屬而多加關照,這就說得通她們這些年為何待她甚好了。
隻是這猜測並無證據,她也無法向芳主們求證,她們既然瞞著她,自然不會向她坦言相告,多半尋個彆的理由就將她打發了。
這般想著,錦覓便決定回頭旁敲側擊問問老胡,那個胡蘿卜素來嘴快,活得年歲又多,興許能問出點什麼。
不過,她也不能指著一頭,還是要做兩手準備。
“排-山-倒-海!”錦覓施展起召喚術。
片刻後花神塚旁的水潭中流竄過一道綠影,一個浪頭揚起,就有一男子著綠色衣袍降落在旁。
“撲哧君!”
“彥佑!”
“撲哧君!”
“彥佑!”
這男子見糾正幾遍也不湊效,隻得敲了敲她的腦門,“幾百年了還是記不住,你啊你啊!”
錦覓向後一躲:“彥佑這名字甚是不好,或者我讓你看看我們花界的‘蜒蚰’是何模樣?咦,那猥瑣勁兒,保管你也嫌棄!”
“罷了,你願叫什麼就叫什麼吧,說說看,今日將我拘來又是為了什麼啊?”彥佑拂袖坐下,無奈一笑。
“也沒什麼,就是無聊了,找你來聊聊天!”錦覓雙手撐在桌上,笑著看他。
他們相識於九百多年前,當時她被活潑的多肉精靈拉著偷偷出了水鏡,誰知竟倒黴的碰上了窮奇,為了逃命,她身負
重傷,多肉精靈也被重創了元靈,如今都還沉睡不醒呢,好在元靈未散,好生養個千八百年,總有恢複的一日。
那時就是彥佑出現打退了窮奇,否則她們怕是早已丟了小命。
“你那位朋友肉肉好些了嗎?”彥佑問道。
“仍是老樣子,長芳主說,她需要沉睡自愈,或許幾百年,或許上千年,總會有一日好起來的。”錦覓提起這個就有些傷感,旋即她又想起一事,掏出攢來的百年靈力遞過去,“呐,說好還你的百年靈力!”
“我哪會缺你那點靈力,收起來吧!”彥佑不願要。
“拿著吧,救命之恩豈能不報?”錦覓執意要給。
因果之事這個世界也是看重的,她不願欠彥佑因果,能用靈力還清自是再好不過,所以這九百年來,每百年便給他一次靈力,以報救命之恩。
將百年靈力給了彥佑後,錦覓舒了口氣,才有心情聊天。
“撲哧君,你可知我們花界的先花神是何來曆啊?”她狀似閒聊地問道。
“你身為花界精靈,竟不知曉?”彥佑表示意外。
“不知啊,芳主們又沒有講過,花界的典籍裡也沒有記載。”
“聽說先花神乃是佛前的一瓣蓮,後來師從玄靈鬥姆元君,與水神洛霖、風神臨秀乃是同門師兄妹。”
“咦?先花神還有師兄妹?”錦覓聞言十分吃驚,想著這些年她都沒有見過這兩位上神來花界祭拜過,不過她久居水鏡,每百年花神忌時才能出來一回,應是他們來時她沒見過吧。
隻是……先花神若是佛前的一瓣蓮,那應當是不會有什麼親屬吧?她竟猜錯了?她不是先花神的親戚?
“自然。”彥佑點點頭,旋即笑道,“關於先花神的事,你應該去問你們花界芳主才是,她們比我知道得更清楚啊!”
“你說的也是。”錦覓知道再問就有些奇怪了,便從善如流地點點頭,決定找老胡套話去。
是夜,錦覓坐在木屋前仰頭看天,隻見眾多星辰閃耀著熠熠光芒,按著一定軌跡運行著。
“從前星宿運行都遵從法則,這裡的星宿聽說是由天界司夜之神所布,這位神仙夜夜如此,怕是挺忙的呀!”她不由得感歎一句。
這時,一道火光流星般墜落,竟直直衝破水鏡結界,轟然落地激起一道炫目光芒。
錦覓皺著鼻子嗅了嗅:“什麼玩意兒燒焦了,好臭啊!”
她想了想朝那邊走去,很快就看到一個焦黑的大坑,裡麵躺著個雙腿蹬直黑漆漆的東西。湊近一看,嗬,竟是個烤過又冰凍的鳥兒,烏漆嘛黑的,瞧不出是個什麼品種。
錦覓提著那鳥兒的腿將它拖回來,聽到動靜的連翹也來了,好奇的目光繞著那鳥兒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