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
“我?我是個小仙侍。”
“火神殿下在哪兒?”
“此刻應該正在用膳吧!”
錦覓好心指了路,又摸了摸魘獸,這才前往他們用膳的廳堂,果不其然,等她到時,方才那女子已坐在桌邊了。
她習慣性地走到潤玉身邊坐下,卻聽旭鳳出聲斥道:“錦覓,過來!大殿有婚約在身,你身為我棲梧宮的仙侍,莫要敗壞了大殿的清譽!”
潤玉臉上的笑意淡了淡,眼眸一垂隻自顧自用膳。
“婚約?”錦覓驚訝抬頭。
這時,同桌坐著的女子,據旭鳳介紹,說是卞城王之女的鎏英公主開口了:“不知是哪家仙子有此榮幸?”
潤玉坦然答曰:“是水神長女。”
鎏英納悶:“這水神與風神成婚至今,不是尚無所出嗎?”
錦覓眉心微蹙,當聽見潤玉有婚約時,她的胸口悶悶地疼了一下,此時好似又不疼了,真是奇怪!
因為這點異樣,她將旭鳳三人之後的對話悉數錯過了,等再回神時,他們已商定了要去探探發現窮奇蹤跡的地方。
這之後,他們找到了窮奇的藏身之處,決定設法誘其出洞再行抓捕之事,隻是還需向焱城王借殞魔杵,至於引誘之物……旭鳳貢獻出了先前錦覓贈他療傷的靈芝
。
潤玉見他愛惜地撫摸著那三棵靈芝,顯然很是不舍,不禁第一時間看向錦覓,卻見她正在逗弄魘獸,全然不曾留意到這一幕。
“三棵靈芝夠嗎?”鎏英不太確信道。
潤玉接口道:“隻是誘其出洞,應是儘夠了,我等總不能助其療傷加大抓捕的難度吧?”
“兄長所言甚是。”旭鳳讚同地點點頭,翻手收起那三棵靈芝。
錦覓見他們商量完了,這才湊過來:“你們安排好了嗎?我要做什麼?”
“你?乖乖待在客棧。”旭鳳上下一掃她道。
“憑什麼啊,我也可以幫忙的!”錦覓不服氣地瞪著他。
“抓拿窮奇凶險異常,我們無法分心保護你!”旭鳳將她留在室內,揮手布下了一道結界。
“潤玉仙上,潤玉仙上,我要與你們一起去!”錦覓見這鳳鳥兒鐵了心不讓她去,忙轉頭看向潤玉。
“不準,安心留在此處!”旭鳳不等潤玉開口,強硬地道。
最終,錦覓一個人留在了客棧,旭鳳、潤玉和鎏英則帶著焱城王的兩個兒子前去誘捕窮奇,過程雖驚險萬分,但好在達成預期了。
窮奇被旭鳳加了道九曜真火封印在禦魂鼎內,焱城王的兩個傻兒子受了些傷,也贈了丹藥送回焱城王府。
潤玉見此間事了,趕回天界當值,旭鳳和錦覓則暫且留在魔界,不日也將帶著禦魂鼎返回天界複命。
“宓兒,景宓!”有熟悉的聲音似遠似近響起。
獨坐房中的錦覓聽到那一聲聲的呼喚,環顧左右找了一圈,最終將目光定格在禦魂鼎上。
“宓兒,救我,救救我!”那熟悉的聲音正是從鼎中傳來。
錦覓遲疑著上前,盯著禦魂鼎的眸光震顫著。
“宓兒,救救為父,快救救為父啊!”
錦覓伸手按住禦魂鼎一扭,就見一道綠光從鼎內落到地上,從中顯露出一道頎長挺拔的身影,身著素白衣袍,長發束冠,那俊美無儔的麵容清冷勝雪,一雙眼仿佛沉寂著萬年寒冰。
看著這張記憶深處始終銘記著的麵龐,錦覓控製不住地伸手想要撫摸,她神色恍惚,從心底湧出濃濃的渴望。
“父親……”這正是她那修了無情劍道的生身父親啊,可惜在她尚是嬰孩時,
便已飛升得道了。
她其實從未真正見過他,隻看過他的畫像,掛在冷冰冰的牆上,幾千年如一日。
“錦覓!”旭鳳從門外闖入,拉起癱坐在地的錦覓,旋身將之護在身後,便與出了禦魂鼎的窮奇纏鬥,有九曜真火印在,轉瞬間就將它再次封入鼎中。
“對不起,是我一時大意受了迷惑。”錦覓自責地道歉。
此時她已明白過來,方才種種不過是一場幻象,還差點因此釀成大禍,險些將那窮奇又給放出來。
“這是窮奇的攝心術,上神若是不慎都會被惑,更何況是你呢?”旭鳳見她焉噠噠的,全無平日的活潑勁兒,也不忍多加苛責,反而安慰道。
話未說完,旭鳳身形一晃,就朝地上倒去。
錦覓趕忙扶住他,半拖半抱地把他挪到榻上,仔細一檢查才發現他掌心有傷,竟是中了窮奇的瘟針。
鎏英得知消息特意帶了魔醫來看,潤玉亦帶著岐黃仙官來,先後給旭鳳診治後,都深感棘手。窮奇的瘟針乃是天下至毒,而它被封印多年,相關的救治方法已多數失傳,一時間眾人都有些愁眉不展。
“我去花界求藥吧,他會中瘟針之毒也是因為我。”錦覓看了下眾人,深吸口氣道。
“我們連什麼藥可以解瘟針之毒都不知,即便去了花界又如何?”鎏英擔憂地看著榻上昏迷的旭鳳。
“花界聖草夜幽藤可解瘟針之毒。”錦覓道,隻是她這一回去定然就出不來了,長芳主肯定不會放她離開的。
“事不宜遲,那我們現在就去花界!”鎏英拉住錦覓就要出發。
“鎏英公主和錦覓仙子先行一步,我會帶著旭鳳隨後趕來。”潤玉看向昏迷的旭鳳,心中也十分憂心。
錦覓最後看了眼潤玉,見他並未抬頭,不禁暗歎一聲,跟著鎏英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