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你能有此心,本座甚感欣慰啊!”天帝太微愉悅地笑出聲,“不知你要贈本座何花?”
錦覓拂手將先前栽好的花拿出來,任兩株完全不同的花擺在麵前的地上,她指著其中一株花型潔白碩大、邊緣帶金紋的花樹道:“陛下,此花是新培育的品種,名曰‘帝王花’,其花聖潔尊貴、香氣馥雅,是以錦覓以為,此花非陛下不配。”
“帝王花?”太微走到跟前仔細看了看,確實聞到一陣馥雅香氣,又見這花甚是漂亮華貴,滿意地點點頭稱讚,“倒是名副其實,來人,將這帝王花搬到本座殿中去。”
“能得陛下喜歡,這帝王花也算開得其所了!”錦覓躬身一禮,並不居功。
“這一株又叫什麼?可是送給天後的?”天帝轉頭看向另一株花,笑著問道。
“此花名‘鳳凰翎’,花色燦金,花蕊宛若鳳翎,盛開時仿佛鳳翎浮於金雲之上,恰如鳳翔九天、凰翱四海,雍容大氣、香氣濃鬱,錦覓以為,這六界之中唯有天後娘娘可有此花!”
“鳳凰翎?”天後亦起身近前觀賞,見那株上有幾朵正盛開的花,其花蕊確實如鳳翎一般,香氣也的確十分濃鬱,這般奇特的花她心中未嘗不喜歡,不過麵上仍是淡淡的,“倒勉強可入眼。”
天帝素知天後秉性驕傲,隻當她是故作矜持,便也不以為意,轉頭笑道:“錦覓,你這花送得甚合本座與天後之意,可有何想要的,儘管開口,本座一並賜給你!”
錦覓抿唇一笑:“錦覓送花是為表達對陛下和娘娘的敬慕之心,並非因此邀功討賞,隻是……陛下能不能給夜神殿下放幾天假,錦覓數日未見夜神殿下,想與他好生遊玩幾日。”
“你這丫頭隻想著玩,難道就不想著回花界好生學著打理事務?”天帝指著她笑道。
錦覓耍賴道:“有眾芳主看著呢,錦覓偷懶也無妨的。”
天後巴不得潤玉被纏著身陷溫柔鄉呢,遂幫腔道:“陛下,花神一片小兒女心思,不妨就成全了他們吧!”
“既然天後也這麼說了,那朕就準了,錦覓,十天可夠?”天帝樂意錦覓對
花界事務不上心,自是爽快應了。
“陛下,能再多點嗎?”錦覓眼巴巴地問。
“十五天,不能再多了,錦覓,本座這可是看在那帝王花的份上了!”天帝很勉強地加了五天,實則眼底盛滿了笑意,看錦覓對潤玉這般上心,他其實十分樂見其成。
“那……那好吧,十五天就十五天。”錦覓難掩失望之色,顯然並不滿足。
天帝看她這樣,眼中笑意更濃,他心裡清楚,若是這丫頭再求一求,說不得他看著她酷似梓芬的模樣,還會更加縱容。
錦覓陪著帝後又聊了會兒天,實際上多是和天帝說話的,沒等她告退出來,璿璣宮這邊的潤玉,就接到了放他十五天假的旨意,再一細問傳旨的仙侍,他才知道是錦覓求來的。
送走傳旨的仙侍,潤玉不禁笑得無奈而溫暖,心知這是為了讓他徹底養好傷,果然,在錦覓回到璿璣宮後,勒令他安心養傷時證實了這一點。
“為了讓我養傷,累覓兒送出了精心培植的名卉,長芳主怕是要心疼了。”潤玉拉著她的手共坐在榻邊。
“心疼什麼,不過是從前閒暇時折騰出來的,算不得什麼!”錦覓不在乎地回道,旋即笑容古怪了一下,“我有沒有告訴過你,其實我能聽懂花草樹木的聲音?”
“未曾,覓兒竟有此天賦?”潤玉搖了下頭。
“大抵是繼承自娘親的能力吧,幾百年前發現的,最開始是從我屋前的那些花草樹木處得知的,它們說什麼我都能聽懂呢!”
潤玉聽到此處,不由得一僵,想到了曾經的某件事……他隱身於她屋前得知她身世時,莫非她早已知曉?那他在南天門前欲與水神解除婚約之事,豈不是?!!
錦覓察覺到他的變化,隻心中一想就知道為何了,不免揶揄地笑道:“哦,你那時明明得知我就是水神長女了,還故意在南天門前要跟爹爹解除婚約,我當時就知道了喲!”
“覓兒,覓兒,你信我,我並非用心不純,我隻是……隻是……”潤玉心中不安,臉上、眼睛裡都表現了出來,他拉著她的手收緊,近乎慌亂地解釋起來。
“我知道,”錦覓主動傾身抱住了他,輕輕拍撫著他的背,“我都知道,你是怕
爹爹因娘親殞身之事不願履行婚約,我知道你是心中不安,沒關係,真的沒關係,看到你為了爭取婚約絞儘腦汁,我其實很開心,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