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34章 錦覓嘴炮上線(1 / 2)

彥佑駕雲離開天界,為勸不住潤玉心生黯然不解,也為鯉兒不隨他同行深感鬱悶,正飛的好好的,突然從背後襲來一道劍光,鋒銳無比幾欲將他一斬兩半。

性命攸關,他心神驟緊,閃身險險避過,翻手間玉簫入手,轉身看向來人,誰料隨著來人漸近,他竟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錦覓!

“我說美人兒,近來我可沒惹你,為何對我下此狠手啊!”他口吻隨意地抱屈,眼神卻分外凝重,隻覺得眼前這個錦覓與他熟悉的大不相同,簡直像是兩個人。

錦覓提劍而來,怒意騰騰地連連揮劍,道道劍光都衝著彥佑而去。

彥佑大吃一驚,連忙奮力抵擋,再沒有想到她會一言不發直接動手,還是如此淩厲帶著殺意的劍招。

“錦覓,你真要殺了我嗎?總得有個理由吧?”一交手便知深淺,彥佑心中一沉,使出了十分的本事避開這些越來越密集的劍光,同時不忘出聲申訴。

“殺你還需要理由?”錦覓冷睨著他,手中的劍越加快了,“你的命本就是潤玉撈回來的,不僅不思回報,還存心傷他,我今日收回又何妨?”

“錦覓,你如此做大殿可知?”彥佑漸漸擋的吃力,躲避不及之下,已被劍光劃出了十數道口子,綠色的衣衫上血跡明顯。

錦覓聞言更怒,閃身逼近提著劍純以蠻力狠狠砍向他麵目:“你還有臉提他?還有臉以他之名意圖攔我?既不願與他做兄弟,那便將他承了三萬道極刑救下的命還他!既不願與他為伍,那便沒資格以他之名自救!既不願與他同行,你且安心受死便是,何必出手抵擋?”

彥佑狼狽地以武器玉簫擋在身前,看著那一劍又一劍將他的簫劈出裂縫,直至一劈兩半,眼中流露出慌亂和驚駭,隻覺得眼前這人是瘋了。

錦覓劈斷玉簫,維持著劈下劍的姿勢,鄙夷又嫌惡地直直盯著氣喘籲籲的彥佑,反手便一拳打向他的臉,且乘著他脫力無法反擊接連揍了好幾拳:“彥佑,認識你千年之久,從未有一刻讓我如此刻般痛恨你、厭惡你,恨不得就此將你斬於劍下。”

彥佑聞言渾身一顫,抬

起被揍得青紫的臉,滿眼滿臉都是難以置信,隻覺得心頭揪痛、實難承受。

錦覓提著劍後退,與他拉開距離,明明白白表露出“不屑與之為伍”的姿態,她不甘道:“然而我卻不能,隻因他認你這個兄弟,拿你當親人,即使在我看來,你狼心狗肺、忘恩負義,不配為他兄弟,更不配受他這份兄弟之情,可隻要他在意,我便不能如此做。”

“你……你說我狼心狗肺……忘恩負義?”彥佑心痛得無以複加,他內心裡是喜歡眼前這人的,可聽她親口說出這樣的評價,他何其難堪?

“難道不是?”錦覓嗤笑,“他不過是想要為生母報仇雪恨,何錯之有?而你,承受他生母養育之恩,霸占他幾千年的母愛,不止自己不願報仇,還不願讓他報仇,憑什麼?不過是仗著他拿你當兄弟,對你心軟縱容,便隨意指責、妄圖以自己所思左右他之所為,你哪來的臉?”

“我隻是不願他重蹈乾娘覆轍、一錯再錯!”彥佑臉色發白地辯解道。

“彆說的那麼冠冕堂皇,你根本沒資格站在道德的製高點評判他,因為你不配!”錦覓冷笑連連,“彥佑,你不過是懦弱無能罷了,不敢為了養母與廢天後為敵,也害怕那般做了隻會萬劫不複,等來失敗。”

彥佑一把扔掉手中的斷簫:“錦覓,你又有何資格來說教我?我們隻是行事準則不同,我不讚同他的行事準則,有何不可?”

錦覓麵露嘲諷:“行事準則不同?嗬,就當如此好了!但彥佑,你內心深處是嫉妒他、羨慕他的,嫉妒他得你養母純粹的愛,羨慕他是你養母最重視之人,為此與他背道而馳,為此……明知他在意你這個親人,才肆意傷他的心,尋求那麼一點陰暗的優越感。”

彥佑渾身發抖,卻不知是氣得還是被說中了嚇得。

“至於我有沒有資格……”錦覓忽然綻出一抹輕笑,眸光溫柔得仿若春水,她翻手收起佩劍,轉身飛向九重天,“無論他意欲何為,我總會與他共同進退,哪怕這條路終將無果,陪他共赴鴻蒙又有何懼?”

她知道他在做什麼,亦無心阻他攔他,還會儘己所能助他幫他,他日……成則並肩看朝陽,敗則攜手歸

天地,她早已心有準備。

夜間,潤玉一人獨坐璿璣宮寢殿,雖早已到了休息時間,但他手中還是捧著奏折,想著今日多處理一些,明日便能早點去花界看錦覓了。

這時,錦覓悄然入殿,也不打擾他,旋身化出真身,以霜花的姿態飄向他,悠悠自領口貼到他逆鱗之傷處。

她知道,潤玉是重禮之人,若是她以人形抱著他給予安慰,必會讓他深感無措緊張,倒不如這般做來得自然。

熟悉的氣息闖入他寢殿,潤玉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兀自驚喜地抬頭,就看到空中一片五瓣霜花貼著他的逆鱗朝他飄來,他微微一怔,就這麼看著她飄入他的衣領,貼在了逆鱗疤痕處。

微涼的觸感,從疤痕處滲入體內的精純水係靈力,讓他倍感安心的同時,又難免擔憂。

“覓兒,出了何事?受傷了嗎?”潤玉關切地問道,抬手輕輕撫在胸口處,將霜花虛攏在掌心。

早先他受三萬道極刑養傷的那段日子,每晚他們都是這樣相處的,所以,此刻的他並未多吃驚,倒是很自然就接受了。

霜花在他胸口蹭了蹭,不言不語。

潤玉以為她不想說,也不再追問,隻由著她這麼貼著他:“罷了,等你想說了再告訴我,可好?”

他放下手中奏折,走向床榻合衣而臥,有她在旁不便更換寢衣,今夜便如此吧。雖然他還想再看會兒奏折,可他暫無睡意,並不代表錦覓不需休息,時辰已晚,她該早些入睡才是。

夜色正濃,璿璣宮的寢殿內空蕩蕩的,但比之往日裡無處不在的清冷,潤玉卻覺得今晚甚是溫暖,讓他無比眷戀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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