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讓自己平靜的道：“學校也建好了, 你也有地方可以住了, 就趕緊找個日子儘快搬過去吧。”
杳笹瞪大眼睛, 不敢置信的看著她：“你、你不要我了？”
譚棗：“根據約定，你也不是我的，合同上沒有任何的條約規定了你是我的。”
杳笹急了, 一把按住房門，急到說不出話：“可是、可是……”
“請你搞清楚, 我們隻是合約關係，現在合約終止，你要是想把我趕出去也可以，我沒有意見，我會儘快搬走。”
譚棗把難受掩藏起來，儘量讓自己當個沒有感情的機器，平靜道：“杳笹，讓開。”
杳笹倔強的用自己沒有手掌的手臂攔著門，梗著脖子道：“我不。”
“你不能走，你走了就沒人給我做吃的了！”
腦子沒把門的話一出口，杳笹就知道要遭，想要彌補，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彌補，一切都好像被她越搞越糟糕。
譚棗看她這樣心裡更難過了，她隻是想要一個鞠躬儘瘁的飼養員，而不是想要一個終身的伴侶，她的心裡舍不得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錢。
她深吸一口氣，憋住自己酸澀的眼睛，咬著後槽牙，一字一句的道：“我們沒有關係了，杳笹，你給我清醒一點。”
杳笹抿嘴不肯開口了，生怕再開口，一切隻會更糟糕。
譚棗咬咬牙，用力推了推杳笹，但她的力氣在荒獸麵前根本不值一提，杳笹沒推動，她自己反而被力的反作用後退了好幾步。
她笑了，碎發垂在眼前，聲音淒涼的道：“好，你不讓是吧，那你自己呆著，我走。”
譚棗屏著一口氣，徑直略過杳笹的身體，想要離開這裡，杳笹下意識拉住了譚棗的手，掙紮間，誰也不知道是誰先動的手，兩人的嘴唇緊貼在一起。
譚棗：“……”
她受驚之下，用出全力推開了杳笹，抬手擦了擦嘴，她狼狽的離開了這裡。
杳笹被推開還有些沒反應過來，直到譚棗的身影徹底離開家，她才從站好身子，皺著眉頭回想著剛才的情況。
對方柔軟的嘴唇，身上淺淡的香氣，一切的一切，她閉著眼睛都好像還能一清二楚的回想起來。
所以……這到底是什麼？
她下意識掏出手機撥通了黃泉的電話，對麵一接通，她就呆呆的把一切托盤而出了，最後還傻乎乎的問道：“這代表了什麼？”
黃泉從沒想到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像是杳笹這麼傻的人，都把人便宜占完了，竟然還說隻是想要飼養員？
累了，真的。
“你要是還想見到她，那就趕緊出門找，你竟然讓她一個人出門，可真有你的。”
杳笹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麼：“可是……”仙豬副
黃泉恨鐵不成鋼：“彆可是了，趕緊去追。”
杳笹：“真的很軟……”
黃泉：“？？”
你特麼在說什麼東西！！
我跟你說，你再多說一句，我會直接打你，你信不信！
杳笹迅速回了一句：“她的嘴真的很軟。”
隨後啪的一聲掛了電話，而聽到這裡的黃泉忍不住爆了粗口：“……艸！”
幸好杳笹電話掛的快，不然黃泉怕是忍不住想要順著電話信號爬過來直接掐死這個蠢貨。
她錯了，真的，她就不應該給這個蠢貨提供建議，她就應該讓那個蠢貨直接後悔到死，要是一切可以重來，她一定不會再給杳笹建議.
杳笹追著譚棗的味道追出門，等終於找到對方的時候，譚棗的表情已經冷靜了下來，她坐在夢姚兒家裡，旁邊是一臉嚴肅的夢媽。
夢媽：“你來了，坐下吧。”
杳笹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她瞅了瞅夢媽的臉色，對譚棗道：“我有事找譚棗。”
夢媽：“她也有急事找你。”
“過來坐。”
杳笹：“……”
這副模樣讓她覺得有點害怕，這該不會就是人類傳說中的三堂正審？
她走過去坐在譚棗身邊，譚棗垂下眼瞼，沒有動作也沒有打招呼。
這讓杳笹非常不適，這不像譚棗了，以前不管在哪，譚棗的目光一定會落在自己身上，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對方從一開始就沒有看過自己一眼。
她抿抿嘴，問道：“阿姨，譚棗有什麼急事想跟我說？”
雖然是問夢媽，但她的目光卻始終沒有從譚棗身上挪開。
夢媽看她這樣，心底大概有了點數，夢媽輕咳一聲，道：“是很重要的事，你看看這個。”
她拿出一份合約，正是杳笹和譚棗簽的那份。
杳笹看到合同，呼吸一頓：“這是什麼意思？”
夢媽平靜道：“閨女啊，我也知道，有些事情一旦成了習慣，就非常難以更改，但是呢，如今譚棗已經不願意再飼養你了，所以你隻能自己重新再尋找一個飼養員。”
“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再找一個並不難，所以你就放過她吧，她隻是一個普通的孩子。”
杳笹呼吸粗重，雙目染上血絲，幾乎無法克製自己心中升起的怒氣，她看著一臉平靜的譚棗，咬牙切齒道：“換一個？”
“所以你覺得讓你照顧我，你很委屈？”
譚棗不想再像現在這樣下去了，她不屬於這裡，也不適應這樣的生活，她需要重新開始。
“是。”
杳笹怒極反笑，一把撕碎了那張合約，灰色的靈力化作一團灰霧進入杳笹的體內，她冷漠道：“好啊，那就如你所願。”
看著合約被撕的粉碎，譚棗覺得自己的心，好像也被撕成了一片一片的，再也拚接不起來。
明明……明明一開始不是這樣的。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一切都變了呢？
桌子底下的雙手無意識的死死握緊，夢媽也明白她的痛苦，伸手拍了拍譚棗的手，讓她放輕鬆點。
現在隻有放手了，才能讓杳笹明白，她不是飼養員，她不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代替品。
譚棗也明白這件事，所以她從始至終都沒有抬起頭。
杳笹撕完合約，麵沉如水，聲音陌生的道：“既然我們已經不是合約關係了，那我就算吃了你，也是沒問題的吧。”
譚棗：“……？！”
夢媽：“！！”
不是，啥意思？
杳笹猛然化為了原型，凶猛的凶獸氣息充斥著整個屋子，濃鬱到漆黑的靈氣充滿房屋，她蹲在譚棗麵前，平靜的道：“你自由了，但你離開不了。”
人要是不聽話，那就吃掉好了。
濃烈的饑餓感讓杳笹覺得胃都開始痙攣，大腦無時無刻的不在叫囂著吃掉眼前的人，因為隻有這樣，這人才不會離開自己，才會永遠停在自己身邊。
譚棗第一次麵對杳笹的獸型，氣勢跟她腦海裡所想的一樣霸氣，但這或許也是最後一次了，這個獸，是真的非常厭惡她。
厭惡到，恨不得吃了她。
杳笹對著譚棗張大了嘴，在一旁被控製住的夢媽瞪大眼睛，試圖大叫出聲，但她的嘴卻也被黑色的靈力綁住，不給她任何機會。
“嗷吼！”
一道響亮的咆哮聲破空而來，直接撕碎了這片被鎖住的空間，金黃色的巨獸一爪子打開差幾公分就要咬上譚棗的巨嘴。
黃泉怒聲道：“你是瘋了嗎？”
“她可是譚棗，你最喜歡的人，你吃了她，她就再也不存在了，這是你希望的事情嗎？”
杳笹被打飛幾十米外，牆屋更是被砸碎了好幾片，她口中溢出鮮血繼續爬起來，聲音陰沉的道：“她不要我，她隻想離開我，隻有吃了她，她才會陪著我。”
“你讓開，不然連你一起吃了。”
黃泉：“你腦子不正常吧，你把她吃了，她才會永遠的離開你，你吃了她，她也不屬於你。”
“吃了那麼多東西呢，怎麼腦子還像是被膠水糊了一樣不清醒？”
杳笹：“……”
她倔強的不肯聽，反正世間萬物在她眼裡，隻有吃掉了的，才是真正屬於她的。
黃泉轉身對著嚇傻了一樣呆呆站在原地的譚棗怒吼道：“你是不是也蠢？有你這麼挑釁她的智商的？她本來就隻有一個空腦殼，什麼事情都隻會用肚子考慮，你有什麼不滿意的，就不能直接說出來嗎？”
“你不說出來，她怎麼知道她喜歡你！”
第78章 番外三
腦子一團漿糊的譚棗, 呆呆的重複道：“她喜歡我？”
誰喜歡自己來著？
杳笹？
杳笹喜歡自己？
她自嘲的扯扯嘴角，搖搖頭，不敢信自己聽到的話語：“這也太好笑了，杳笹喜歡我, 她怎麼會喜歡我呢, 她明明對我毫無感覺……”
黃泉無語, 這兩個人咋就這麼難搞呢。
“她不喜歡你, 她喜歡誰？”
“她喜歡你都喜歡的快瘋了，喜歡到你一說要走，她就暴走到顧不得違規也要準備吃掉你，讓你再也離不開她了，她還不夠喜歡你？”
“她要是還不喜歡你, 她怎麼不一口就吃掉你, 反而還要慢吞吞的等著我來？饕餮吃東西向來都是一口吞，你見過她給誰分過食物，甚至還產生過想要圈養人的想法？”
黃泉恨不得扯著脖子，按著她們兩個互相現場啵一個, 這兩人也太彆扭了吧，這要是她，她肯定早就上去對著夢姚兒親親抱抱舉高高了, 哪裡還用在這對著乾。
譚棗看著一臉鬱氣的蹲在原地垂著耳朵一聲不發的杳笹, 緩緩移動著自己的步子走過去, 遲疑半天，才敢問道：“你真的……喜歡我？”
杳笹低頭認真道：“我不知道。”
“我不會感情，也沒接觸過感情, 但黃泉告訴我，這是喜歡, 是想要跟你在一起的感情，所以我想，我應該是喜歡你的。”
譚棗一噎，沒想到還有人這樣表白的，但想到杳笹畢竟沒有接觸過什麼人，沒有感情也很正常，便把芥蒂放下了。
“那你以後還會想要吃了我嗎？”
杳笹歪著腦袋想了想，越是珍貴的事物，她越想放在肚子裡守著，這樣才更加安全，畢竟她的肚子隻要她不死，就沒有任何人可以破開，所以她肯定的點點頭，道：“會。”
譚棗：“……”
黃泉一囧，拜托，這麼煽情的時候，你怎麼能說出這麼掃興的話？
夢媽：“……”
你是怎麼用你那灼熱的呼吸，說出這麼冰冷的話的？你都這麼說了，誰還敢跟你在一起？分分鐘小命不保的節奏啊！
杳笹想到譚棗可能會害怕這樣的自己，努力保證道：“不過我可以保證，我會儘量克製自己，在你死之前，我不會吃你。”
譚棗：“……”
好家夥，感情自己死了之後會連個全屍都沒有啊。
不過那都是死後的事了，死了之後的事，那就不關她的事了，杳笹愛吃不吃。
她清清嗓子，道：“雖然你這麼說有些讓人害怕，但，我很感動。”
“不過，我不能原諒你，我還是會離開這裡。”
杳笹皺著眉頭，不明白譚棗為什麼要這麼說，明明很感動，為什麼不原諒自己？
譚棗摸摸她的爪子，平靜道：“接下來的時間，我給你追求我的權力，你要是能夠讓我對你再次心動，那我就同意跟你在一起。”
“如果不行，你就自己回來村裡，不準傷害任何人，明白了嗎？”
杳笹：“我不太明白，既然你已經很感動了，為什麼還要離開這裡？你可以繼續住著，我走。”
譚棗：“因為這樣不公平，這樣我會覺得我一直都寄人籬下，沒有安全感，隻有當我們處於真正平等的一個台麵的時候，我才能接受你的追求。”
杳笹歪頭，還想說什麼，黃泉抬爪拍了下她的腦袋，蠢貨，人家都同意讓你追求了，你還唧唧歪歪的，是不想要老婆了嗎？
杳笹這才抿抿嘴，勉強同意了這個說法。
等黃泉把杳笹拖走後，夢媽身上的靈氣才撤去，她鬆了口氣，揉了揉腰，好奇的問道：“你真的是覺得這樣不行？”
譚棗眼底劃過笑意：“不，我是要讓她明白，簡單到手的不珍惜，後麵就會越來越難搞到手。”
“隻有讓她明白追人不容易，她才會真正的珍惜我，明白我是不可代替的存在。”
夢媽直呼高手：“這招不錯，不過也隻能適用於你們這些小朋友嘍，阿姨就不行了，畢竟阿姨沒有多少年了。”
譚棗看著又過來送柴火的李忠，會心一笑，道：“夢姨，有些事情還是要自己看開點，每個人都會老去，但在老去後還有人能夠留在身邊，也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
“幺兒也不介意他的存在，您又何必過不去自己心裡的那道坎呢？”
夢媽歎口氣：“有些事情說起來簡單，但真正做起來就比較困難了。”
譚棗若有所思：“或許，自己的心意更重要？”
夢媽：“或許是吧。”.
接下來的時間，譚棗帶著行李真正的搬出了村子，住進了城裡，她回去了熟悉的城，重新租了一間單間。
她找了一份輕鬆的工作，每天按時朝九晚五的下班，杳笹也跟了過來，就租在她對門，確保每天一開門就可以看到對方。
杳笹還時不時的回村子裡拿一些村裡種的水果蔬菜，和村裡人自己養的土豬肉過來蹭飯。
譚棗默許了她這種行為。
就這樣過了一個月，杳笹問譚棗：“你願意跟我回家了嗎？”
譚棗微笑著搖搖頭。
第二個月，杳笹拿了一枝花過來問譚棗：“你準備好了嗎？”
譚棗收下花，依然沒有同意。
之後的每個月杳笹都會問一次，非常的準時，從沒有遲到過，這樣一直過了一年半。
這一天，譚棗照舊下班回家。
忽然，她感覺有點不對勁，她猛然回頭，就見她身後跟著兩個男人，那兩個男人不是她這邊的租客，她從沒見過兩人。
此刻她斷定，她被人跟蹤了。
當機立斷，她拿出手機撥打了杳笹的電話，對麵被秒接起：“怎麼了嗎？”
“我……”
譚棗剛開口，就想起前兩天杳笹已經回了村子，今天上麵有人下來配合修煉，黃泉陪著夢姚兒考試去了，杳笹得回去震場子，如今並不在這邊。
就算她說了，對方也趕不過來。
想了想，她咽下了自己被跟蹤的話，儘量平靜道：“你陪我打一會兒電話吧，這天氣不太好，我馬上就到家了。”
杳笹馬上嗅出譚棗剛才停頓的時候，語氣不對勁，立刻追問道：“出事了嗎？”
譚棗沒問杳笹是怎麼知道的，如實的道：“……嗯。”
“叫我的名字。”
“嗯？”
“叫我的名字，想著我的模樣。”
“啊？”
杳笹催促道：“快點。”
“啊、哦。”
譚棗聽著身後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在心裡想著杳笹的麵容，小聲道：“杳、杳笹。”
隻聽一陣微風一閃而過，杳笹的聲音從她身後響起：“我來了。”
譚棗抓著手機吃驚的回過頭，隻見杳笹拿著手機，一身卡其色的風衣腳下是一雙帆布鞋，一臉平靜的站在她身後。
“你……你不是在……”
她明明記得剛才電話背景裡還是妖獸們調皮搗蛋的聲音，為什麼現在杳笹就出現在了這裡？
身後鬼鬼祟祟跟著譚棗的倆人，看到杳笹憑空出現的場麵嚇的魂飛魄散，紛紛大聲尖叫了起來：“鬼、鬼啊——！”
倆人屁滾尿流的離開了這裡，再也不敢打這種小主意。
杳笹手一伸，從他們兩個身上抓了一絲運氣出來吃掉，有點苦，有點澀，還有點臭和猩，可見這兩個貨色並不是什麼好東西，平日裡也沒做什麼好事。
譚棗看著杳笹，掛斷了電話，心底的害怕終於卸了下去，她衝過去摟住杳笹，整個人都在發抖。
剛才那一刻她真的好怕。
要是杳笹再來晚一點，她估計腿就要軟下去了。
杳笹摟住她，輕輕蹭了蹭譚棗的胸部，安慰道：“彆怕，我在呢。”
譚棗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嚇死我了。”
杳笹踮起腳給她拍背，安撫道：“嗯，我知道。”
通過這一刻，譚棗這才發現，她對杳笹其實早就再次心動了，隻是因為對方一直都在身邊，所以並沒有太多的感覺，但是從今天的事情來看，她果然還是離不開杳笹。
“我覺得，我對你又心動了。”
杳笹：“那就跟我回家吧。”
“嗯。”
譚棗辭職後，倆人再次回到村子，夢媽也已經跟自己和解，選擇了放開自己和李忠在一起，倆人已經住在了一起。
考完試被黃泉送回來的夢姚兒聽說譚棗要回來，立刻下廚房大顯身手做了滿滿兩大桌子的菜給她接風。
村子裡的一切好像並沒有改變，唯一改變的隻有……
譚棗看著自己跟杳笹牽在一起的手，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嗯，還是有改變的。
杳笹給她夾了不少菜堆在碗裡，神情柔和中帶著滿足的道：“吃吧，外麵的手藝還是沒有幺兒好。”.
又過了兩年半，夢姚兒畢業了，畢業典禮上，村子裡熟悉的人都來了，夢媽看著女兒穿著畢業服站在人群裡發出燦爛的笑容，心裡非常欣慰。
一開始夢姚兒接替山神的位置後，所有人都以為她出不了村子，就算出了村子，就憑她的力量也支撐不了多久。
黃泉甚至擔心的每時每刻都跟在夢姚兒身邊，連夢姚兒都變成小黃鼠狼掛件戴在夢姚兒手腕上，不肯離開分毫。
不過也許是因為夢姚兒本身乃是靈脈的雙眸，所以她的靈體不隻很穩定，體內的靈力也反而越積累越多，甚至還需要黃泉多吸食一點才能維持生活。
這四年裡，學校也越發的好了，越來越多的妖獸過來讀書，然後學習成人後，離開學校，融入社會，回饋學校。
讓妖界第一所綜合學校名震整個妖界，就連窮奇都重新出山當了個明星，並且還靠著演技拿了影帝。
當年所有人都小看他了。
長乘早就長大，跟陸吾正式在一起了，黃泉還嘲笑了陸吾好久，說他是個戀小癖，喜歡玩養成。
陸吾為此還虛偽的哭唧唧了很久，搞的長乘每次見到黃泉，都要幽幽的盯她許久。
一切都朝著最好的方向前進著。
黃泉牽著夢姚兒的手重新在擴建了不少的學校裡溜達，順手在擼擼各種各樣的獸毛，看著夢姚兒成熟起來的臉龐上帶著笑：“真好，讓我再次遇見了你。”
夢姚兒看看她，悄悄給她塞了一顆小朋友送她的糖，悄然道：“彆被發現了。”
說完又一頓，道：“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