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才的話,不過是安慰衛阿大的,他身體中了槍,焦慮一大家子生計,聽點高興的才好得快。
但往後拉黃包車這樣高體力的活是做不得的。
以後的事兒,以後再說吧。
“大鍋,吃雞!”
衛渺剛下樓,衛東邁著蹣跚的小腿跌跌撞撞地撲在他的懷裡,小手指著放在籠子裡的三隻雞。
最近這段時間雖然事情多,但家裡的食物不缺。
許阿魚每次看著床上的病怏怏的衛阿大,也明白了千好萬好不如身體好,也比往日大方一些。
家裡的孩子個個能吃個八分飽,小孩兒嘛,吃飽睡好後,見風就長。
早上她還聽許阿魚和蘭姐抱怨,衛然幾個個頭都漲了,衣服鞋子都要重新置辦。
衛渺捏著衛東有點肉的小臉蛋,哄他道“明天讓大媽媽殺了做白斬雞!”
衛東拍著小巴掌,身後的一溜煙兒的小饞鬼連忙問
“大哥是真的嗎?”
中午端飯去對麵的時候,許蘭姐躍躍欲試,被許阿魚攔下。
“蘭姐,你是大姑娘了,小吳巡警家住著兩個大男人,你去不合適。”
衛渺跟著許阿魚一同去,許阿魚自己一個人回來。
“儂阿媽的手藝確實很好。”小吳巡警咬一口糖醋小排,桃花眼眯起來,像隻極為享受的大貓。
旁邊的盧平生用左手扒飯,瞧著衛渺慢條斯理地吃螃蟹,心中不忿
“你明知我們兩個傷員,竟然還送大閘蟹。居心不良。”
衛渺咬一口香醇的蟹黃,細長的眼眸也微微眯起來。
“是我阿媽的好意。”
盧平生撇嘴,正要說什麼,門被敲響,衛渺放下螃蟹,擦乾淨手後去開門。
門外白玫瑰和丁醫生同時出現。
一行人重新坐下後,開始談論關於磺胺的事情。
“我拿回去的藥已經用過了,效果十分顯著,這筆買賣我做了。”丁醫生鏡片下的眼睛閃光。
白玫瑰手裡夾著細長的香煙,隨意道“我這兒沒問題。”
相比小吳巡警的淡定,盧平生十分積極,他站起來激動地走來走去,分析道
“我覺得咱們先拿下這批貨,訂單囤積起來,等第二批大訂單的貨物到港後,開始大肆炒作磺胺的功效,第一口一定能在所有人沒反應過來之前,吃得白白胖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