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渺眼睜睜地看著許阿魚‘噗通’一下跪在滿是鹵味的地上,“是我不懂規矩,求幾位大爺寬仁大量。。。”
許阿魚抬頭時候滿是狼狽的模樣取悅了那幫人,他們哈哈大笑的同時,對周圍人威脅道
“瞧見了沒,沒有我們鐵頭幫的允許,私自擺攤,就是這下場!”
衛渺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一切,許阿魚不同磕頭的畫麵,周圍人麻木畏懼的眼神,那幫混混們囂張猙獰的麵龐,都變成了漩渦,讓她身體開始慢慢膨脹發熱。
她的識海裡,仿佛有什麼即將破殼而出,卻被狠狠壓製。
此刻天空驚雷陣陣,天氣瞬間暗淡下去,港口風起雲湧。
“啊!”衛渺拍打著有些發疼的心臟,朝著因為雷聲嚇呆的人群裡。
她此刻如同最冷靜的狩獵者,殘忍冷漠的眼神直直地盯上獵物。
衛渺手腳並用的跳上一個混混的後背,抓起他手上的匕首,用力的劃了過去。
雷聲轟鳴得更厲害,陡然的黑暗讓人們陷入了恐懼。
他們開始奔跑逃離,但衛渺如同猛烈的風暴,將匕首劃向了每一個她瞄準的獵物。
雷聲消散,烏雲散去,人們恢複了視線,看見了幾個倒在血泊裡的混混。
“啊!殺人啦!”
尖銳的吼聲,將才恢複一些的碼頭又陷入了恐慌。
倒地的混混們,四肢抽搐,手筋和腳筋都被挑斷,舌頭也被割了,嘴裡“咕嚕咕嚕”地冒著血泡,十分駭人。
“報應,絕對是報應。”
“對,自從這幫人來了之後,無惡不作,喪儘天良。”
“老吳頭的孫女,就是被他們活活給糟蹋死了,老吳頭也被他們逼迫得跳海。。。”
還是那幫人,他們望著這兩個月突然冒出來的鐵頭幫眾人,臉上的麻木不再,畏懼中又多了一絲暢快。
許阿魚看著眼前宛如地獄一般的景象,盯著額頭發絲被冷凍住的鹵肉汁麵色發愣。
“阿媽。”麵無血色的衛渺把手裡的半塊已經發涼的桂花糕塞在許阿魚嘴裡。
許阿魚下意識咀嚼著,香甜的桂花味道讓她回神些許,囫圇吞下桂花糕,喘著粗氣道
“阿渺,一會兒巡警來了,你彆說話,知道嗎?”
不等衛渺回答,遠處四個穿著巡警製服的人一邊跑一邊嚷嚷。
“乾什麼,乾什麼,都嚷嚷什麼!”
為首的人推開人群,看到眼前的畫麵,倒吸一口涼氣。
世道不安穩,這些年什麼樣的場景他們沒見識過,如今這樣的。。。還真是第一次見。
今年寒冬,這幫混子靠的就是無惡不作來混生活,如今殘廢至此,隻怕活不過這個冬天了。
慢慢地死掉還不如一刀子來的痛快。
“誰來說下情況。”為首的巡警問。
就有膽大想表現的,開始把事情的始末講了一遍。
王三強小眼睛閃了閃,對著眼前的人說
“你特娘的說,打雷刮風後,這幫人就手腳筋斷了,舌頭也沒了?”
那人連忙點頭,“長官,你可以隨便問一問,就是這情況啊。”
王三強看向抱在一起的母子,眼神眯了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