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渺也歎氣,她自來這裡開始,就在夾縫裡朝下挖。
到目前也才挖出了她一個身高,財氣濃度沒什麼變化,說明埋得很深。
盧平生剛捶了兩下,就聽院子裡有人敲門。
衛渺表情沒變,繼續趴在地上研究該砸多大麵積,最好能精準一些,彆浪費他們體力。
畢竟她和盧平生看著都不是能乾苦力活的人。
未暗淡的天色下,盧平生睡眼惺忪開門,看見衛阿大擔憂麵孔,問道
“衛大叔,這是?”
衛阿大咧嘴笑道“盧先生這麼早就睡下了,我剛聽見你家方向有響動,以為你不在家,特意來瞧瞧。。。”
盧平生看微暗的天色,連忙道
“昨夜替我母親守夜,今日就早早睡下,應該是阿狸淘氣,將架子上的東西推掉在地上了,無事兒的。”
衛阿大聽聞是自家閨女養的貓乾的,有點不好意思。
“盧先生,阿狸這貓隻對阿渺親近,自阿渺去北平後,它總愛來儂家,我們也不好管,隻等阿渺回來給它算賬,東西儂先記在賬上,我們都認的。”
看著老實人轉身離開的背影,盧平生心中難得愧疚兩分。
轉頭就看狸花貓一雙宛如琉璃般的眸子冷冷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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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華界某個不起眼的碼頭。
青幫的人拿著手裡的文件,加上李安國的親信親自打來的電話。
他們快速地接管了這個小碼頭。
小碼頭上值夜班的人不多,都被丟在一間屋子關了起來。
在一眾噸位極小的船隻輪渡,有一艘鶴立雞群的貨船上亮著零星光亮。
青幫的好手們利索上船,找到船長,幾拳頭下去,就知道貨物擺放的位置。
幾百來個壯實的漢子,用人工組成了運輸帶,不過四十多分鐘,貨艙裡的貨物被一掃而空。
停在碼頭附近的一輛轎車裡,白玫瑰拉下自己的裙擺,纖長的手指用力在嘴唇破口處按壓了一下,疼痛讓她冷意麻木的心活泛幾分。
車窗有節奏地敲響了幾下,張二爺知道事情辦好了,也在車窗上敲了敲,扭頭看已經端莊坐好的女人,搖下車窗。
“出發。”
司機拉開車門,轉動鑰匙,緩緩離開。
後座上張二爺把麵無表情的白玫瑰摟在懷裡,將自己點燃的煙,塞入她口中。
“文婷,你變了許多。”
白玫瑰吸一口煙,將煙霧輕輕吐在張二爺的臉上,男人熟悉又陌生的輪廓被煙霧阻擋,變得模糊起來。
“我已25,風華不再,自然和豆蔻少女不一樣的。”
張二深吸一口氣,道
“這次的貨,我說服上麵那幫老頭子很不容易,你給的一成利潤,都給喂給他們了。”
白玫瑰扯了扯嘴角,“說吧。”
張二突然笑出聲,懷念道
“文婷,年幼時候你就比我聰慧,我母親常常誇你來打壓我。恨不得你是她的親閨女。”
白玫瑰冷冷看他,“你彆提伯母,沒得提醒我,你現在很惡心。”
張二臉上的懷念之色陡然退去,變得蒼白又難看。
他們的家人都死在倭人的屠刀下,如今他卻在給倭人賣命,不得不說很諷刺。
張二深吸一口氣,麵色恢複正常,眼中閃過一抹陰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