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此時此刻,林鐘遠怒極反笑,過去的種種驚慌忐忑不安害怕,都在此時此刻合二為一,化作滿腔的叛逆。
你不是……想聽情話嗎?
你不是……喜歡跟我對飆演技嗎?
你不是……看著我這樣努力圓謊,拚命‘愛你’的樣子,樂在其中嗎?
那好嘛,我就讓你一次爽個夠唄。
係統555:宿主!那個什麼,如果真是喪屍皇提前銷毀了房間裡的證件照和他身份的相關信息,可能、大概……也許,一開始也不是為了讓你丟臉,隻是想知道你的人設是真的還是假的而已……
林鐘遠:係統555禁言。關閉係統視覺、聽覺共享權限,關閉係統智腦腦波溝通權限。
係統555:!!!
一瞬間,世界安靜了。
係統555直接被關了小黑屋,隻能獨自嚶嚶嚶咬手絹。
林鐘遠一步步走向傅深白,抬手一推,就把人推到了床鋪上。
不知道是不是物種隔閡,或者是什麼其它代溝。
當林鐘遠打算gay死他的時候,傅深白卻一點都沒慌,反而看起來坦然、不在乎、遊刃有餘。
傅深白這種連一點尷尬都沒感受到的樣子,徹徹底底地刺激到了林鐘遠脆弱的神經。
憑什麼輪到他了就不怕啊!
這人就不羞愧嗎!就不慌張嗎?
給我有點被抓包的自覺啊!!
林鐘遠扯開衣領的兩顆扣子,朝著床鋪上的人飛撲了過去。
下一秒。
“當!”
林鐘遠看著喪屍皇。
喪屍皇看著林鐘遠。
四目相對。
林鐘遠:“這什麼。”
喪屍皇:“……盾?”
一個巨大的,堅固的,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但是表麵非常光滑的圓形金屬橫在了兩人中間。
林鐘遠:“???”
三秒過去,傅深白才猛地反應過來,
“你不是想打架麼?”
林鐘遠沉默了。
槽多無口。
很好,這是真的直男啊,我都氣成這樣了,居然以為隻是需要打一架,還準備好應招了。
終於知道之前那股坦然無所謂從哪裡來,終於知道讓喪屍皇不怕的底氣是戰力而非不怕gay之後……
林鐘遠,笑得更加燦爛了。
好
嘛,知道你是直男了,這可真是更好了。
就怕你不夠直男,體會不到我的鐵拳!
“深白啊,你怎麼能這樣想我呢?是你說要聽我親口讀情話的呀,我是來哄你睡覺的,怎麼會想和你打架呢?”
林鐘遠笑得很奇怪,語氣更加奇怪,聽上去因為太奇怪了,讓人想要相信他沒有陰謀都做不到。
“哦。”
傅深白見他真的不是要打人泄憤,終於放下了那個盾牌。
“我今晚不光要給你親口念情話,還要好好地幫你回憶一下我們的過去。”
話說著,林鐘遠就跪坐在了他的身上,坐直身體以後,一邊居高臨下地微笑著俯視,一邊抬手緩慢、優雅、gay裡gay氣地扯開自己剩下的衣扣。
就是動作不太熟練。
後麵幾個扣子也太大了吧!根本單手扯不開!誒?怎麼好像卡住了……
林鐘遠不得不低頭努力和扣子做鬥爭,好不容易搞好了,迅速恢複微笑,微微俯身過去,“深白,你也困了吧?穿這麼多是要做噩夢的,來,我幫你。”
傅深白終於反應過來,頓了一秒,抬手按住他。
“沒事,我很習慣穿睡衣。”
“可是……我不習慣了啊,半夜翻身都碰不到你的皮膚我會很不安。”
說到這裡,林鐘遠還斜眼看向旁邊的那一頁語錄,迅速找到了最應景的一句,富有感情和語氣起伏地朗誦道,
“啊!我的愛人,我在無數個日夜中思念你,我無法夢到你的臉,卻每每在半夢半醒之中錯以為回到了過去,隻要一翻身就能碰到你的臂膀,以為你永久離我而去的現實才是噩夢——”
傅深白:“……”
林鐘遠:“現在噩夢終於結束了,深白。”
傅深白認輸鬆了手,無奈而鎮靜地看他,“行,你繼續。”
林鐘遠真就繼續了,解完了傅深白的衣服,他還能伸出一根手指,輕飄飄地落在他的下巴上,用最浮誇、最詭異的方式‘勾引’起來,最終落在那屬於喪屍皇的、有點硬過頭的肋骨上。
“我的愛,我的生命,我的月光,我的太陽,我生命中唯一的支撐與理想……無數次我追逐你的背影,沒想到卻是在這種時候追上了你,親愛的,再過兩年,我就要比你年長了
。”
也許是因為都是自己親口說過的話,用來給路人們洗腦用的,再次朗誦的時候,林鐘遠竟然做到了無比熟練,台詞功底優秀到可以去配音。
他們像是貼在了一處,卻又保持著最後的距離,隔著一層呼吸,一層布料,一層最後的窗戶紙。
雖然實際上,都是林鐘遠最後的那層臉皮與節操。
傅深白聽著聽著,注意到身上的人動作越發放肆,gay氣越發濃厚後,終於……喊了停。
“我們過去做過這種事?”
“好兄弟之間互幫互助一下很正常呀。”
“我怎麼不記得和彆人這樣互助過。”
“因為你不愛他們。”
林鐘遠睜眼說著瞎話,一邊觀察著傅深白臉上那微妙的不適應,與一絲不易察覺的掙紮,心裡樂開了花。